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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穆渊这样说话，倾歌一定会骂他。</p>
然后两个人笑笑，也不过是当一个笑话。</p>
但这次，楚倾歌竟然很安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这个问题。</p>
穆渊反倒安抚了起来：“不过是开个玩笑……”</p>
“或许……”倾歌却站了起来，声音小到连自己都几乎要听不到：“……或许也未尝不可。”</p>
不过是找个伴罢了。</p>
人活着，总不能孤孤单单的。</p>
穆渊需要她，她也需要穆渊。</p>
抛开情情爱爱不说，也许，相处到老，也不是什么坏事。</p>
穆渊心头微微鼓动了下，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p>
“你是将来的女皇陛下，不可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除非，你和南星殿下一样，丢下这一切。”</p>
但，她不是南星。</p>
虽然穆渊对南星并没有多少了解，却也能想象，南星是那种惬意江湖，快意恩仇的女子。</p>
南星可以丢下一切，她没有那么重的责任心。</p>
可倾歌不能。</p>
她心怀天下，就连不属于自己的北秦，离开之前，也得先尽她最大的能力，给龙寂列出条条框框费心费神编制出来的发展规划。</p>
倘若是她自己的国家，南晋，倘若百姓因为这一场政权争夺的大战，活在了水深火热中。</p>
不让南晋的百姓日子好起来，她怎么能丢下一切离开？</p>
她，天生是当女皇的料子，这点，连南星殿下都不如她。</p>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就是想，整个南晋的百姓和文武百官，也都不会同意。</p>
“好了，别想那么多，早点休息吧。”</p>
穆渊给她端来洗漱的温水毛巾，让她洗漱之后，给她将桌上的烛火亮度调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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