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50章我是你的,你是我的。,长灯,宋昭,海棠文学城),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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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记忆其实有很大偏差。珍珍最初到祝家,我其实并不喜欢她,甚至厌恶。</p>
她让我想起了很多屈辱的瞬间,直到她遇到跟我一样的处境,我才明白,她何其无辜。</p>
她有次生日,买了蛋糕请我吃。我那天忙着处理我妈的事,不小心将她推进泳池,差点淹死她。</p>
从此以后,我不敢再提她的生日,也畏惧那个日子。</p>
她跟你一天生。我那时总以为你是5.21,大概是因为珍珍。</p>
当然,很大一个原因,或许是我不够重视、在意你。那时的我,潜意识里并没把你当成一个很重要的存在。</p>
我很抱歉,抱歉让你在意这么多年的事,我却没有任何记忆。</p>
母亲最初被关进精神病院那几年,我无法忍受这个结果,一直排斥珍珍的靠近,却又无法拒绝她带来的温暖。</p>
我知道,她也讨厌祝家。</p>
她爱自由,爱外面广阔的天地,她经常与各地朋友出去旅游、冒险。</p>
祝淮安想把她培养成第二个我,想让她为他的宏伟蓝图更上一层楼,想让她成为一个他晋升的工具人。</p>
我做恶人将她赶出北京,在外人面前与她水火不容。</p>
或许我周边的人都不解我为何对她如此苛刻,我也承认这点对她极度不公平,却也不后悔做这决定。</p>
前三十年,我在反抗成长,在压迫爆发,在屈辱里形成我独有的价值观。</p>
我从来不是一个好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恶人。</p>
我做过许多错事,错付很多人,也亏欠很多人。</p>
我无法为自己辩解,也无从辩解。</p>
珍珍车祸事件,我至今难以释怀。我的罪行累累,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洗清。</p>
我却还有一个妄想——我与你纠缠这么些年,不管后事如何,至少在你面前,我想做个清白人。</p>
我心存侥幸,想你可以原谅我、理解我。</p>
进去两年,我经历很多惨无人道的事。</p>
我将自己定格为“罪人”,任由那些人辱骂、殴打,任由那些人趁夜朝我铺盖里倒水、撒尿,任由他们对我进行各方面攻击。</p>
他们有的是杀人犯,有的是经济犯,有的是抢劫犯,有的是吸毒犯……</p>
长相其实并不算凶神恶煞,只是这些人太无聊,总爱找点事做。</p>
我的鞋子总是湿的、脏的,我的被子大股霉味,各种各样的味道都混合在一起。</p>
睡觉时,我总是闭着眼,失眠到天亮。</p>
钢筋、红砖砸在腿上,钻心刺骨的疼。</p>
养伤那段日子,我无法下床,护工替我清洗身体,总是粗鲁地摸过我的胸膛,随意落到任何位置。</p>
我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躺在床上拿尿盆接,护工毫不顾忌我的隐私,赤/裸的目光看遍我的全身,甚至有意抚/摸我。</p>
我强忍着恶心,无视她的打量,告知自己是在接受惩罚,不是享受,我这样羞辱地度过三个月。</p>
前一年,新伤、旧伤几乎没好过。</p>
我彻夜彻夜失眠,每次梦到珍珍,场景都是她血肉模糊地追问我:“为什么是我死,不是你死?”</p>
我几度撑不下去,却又苟且偷安,试想活着出去的场景。</p>
令我心理防线崩塌的一次是有天晚上,我对床的秃顶男人,居然钻进我的被子,趁我腿脚不便想要侵/犯我。</p>
那是我第一次反抗,那天晚上,我浑身都在颤抖,气得差点将人打死。</p>
后来的几个月,我每每想起这事,都反胃想吐。</p>
我曾有过几次轻/生的想法,我曾在墙角找到一根上锈的钉子,晚上,我握着钉子,一次又一次地插/进我的手腕。</p>
钉子划过一条又一条血痕,我已经麻木,并未感觉到痛意。</p>
直到旁边的人闻到我身上浓郁的血腥味,疯狂叫狱警,我才捡回一条命。</p>
那次之后,里面特意给我安排了心理医生。他每次提及那些我不愿触碰的场景,我就头痛欲裂,只有撞墙让自己好受点。</p>
这段日子,是我人生最灰暗、最无助也最痛苦的日子。</p>
我试图将这段过去封存,任由时光侵蚀。</p>
我也从未向人提起这段屈辱,你是唯一一个,看过我如此难堪面貌的人。</p>
关洁,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这么糟糕透顶、令人作呕的人。</p>
我的余生或许便是与这些无人问津的屈辱苟且度日,却又期待你毫无芥蒂接纳我。</p>
我深知我没资格挽留、祈求,却还是想问你一句,能不能不要抛弃我?】</p>
信看完,关洁攥着信,蜷在书桌哭得泣不成声。</p>
她有预感,预感祝政在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却没想如此艰难。</p>
那些刻骨铭心的、令人惊艳的、值得纪念的回忆,大多有一段惨痛的、令人崩溃、窒息的经历。</p>
而祝政所承受的痛苦,远远不止这些。如果用学来表达,大概是——太宰治式的绝望,张爱玲式的悲哀以及浪漫主义式的毁灭。</p>
—</p>
祝政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p>
他裸着上半身,从浴室里拿了干毛巾,在不停地擦拭头发。</p>
等他意识到关洁不对劲时,是在两分钟之后。</p>
他一进书房就看到关洁蹲坐在书架,咬着手指,哭得泪流满面。</p>
看到他进门,关洁哭得更凶,眼泪鼻涕一大把,哭声更是不断放大,像是经历了什么惨痛的事。</p>
祝政被她哭得心脏疼,急忙丢下毛巾,急步走过去,单膝跪在她面前,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问她怎么了。</p>
关洁一言不发,只是揪着心口的衣服,哭得稀里哗啦。</p>
祝政哄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她一把搂住祝政脖子,任由滚烫的眼泪落进他的脖子。</p>
她恨不得嵌入他的怀里,将她整个人都贴在祝政身上。</p>
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祝政搂住她的肩膀,大掌轻轻安抚她的后背,低声询问:“怎么了?”</p>
关洁哭得说不出话。</p>
眼泪汪汪看着他,捧住他的脸,极力去亲、吻他。</p>
从额头到眉眼、鼻梁再到嘴唇,她吻得用力,恨不得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他身上。</p>
她边吻边哭,最后断断续续开口:“祝政,抱我,抱我,求你了。”</p>
祝政连忙将人一把抱住。</p>
关洁抓住他的手臂,思绪混乱道:“祝政,我要你跟你做/爱。快点,快点……”</p>
祝政闻言,皱眉向她,看她满脸认真,祝政没再犹豫,抱着她往卧室走。</p>
夜晚深沉无边,他们躺在床/上,恨不得将对方融入骨髓。</p>
泪水、汗水、哭声、呻/吟声夹杂一起,为整个夜衬了几分别样的景。</p>
结束后,关洁大汗淋漓、口干舌燥,累到手都抬不起。</p>
她抱住祝政的腰,脸贴在他胸膛,无声无息听着他混乱、有力的的心跳声。</p>
很长一段时间后,关洁掀开被子,坐起身,扭头问他:“你想听我唱歌吗?”</p>
祝政察觉出她情绪不大对劲,顺着点头:“好。”</p>
她打开灯,捡起地上的黑色蕾/丝胸/罩,从衣柜里翻出一条蓝色阔腿牛仔裤穿上。</p>
灯光下,衬得她皮肤雪白光滑,脖子上新添的吻痕更是惹得她风情万种。</p>
她抱起吉他,走到落地窗旁的单人沙发坐下,抬眸看了看祝政,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脸,说:“你之前不是想听小/黄/歌吗?我写了首,唱给你听。”</p>
祝政站起身,晦涩不明地看着关洁。</p>
关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闭了闭眼,抱住吉他,开始弹唱——</p>
—呼吸在发紧,灵魂在震颤</p>
—你爬上我、进入我,与我缠绵不休</p>
—你拥住我、吻住我,与我津/液互换</p>
—心墙早已坍塌在你掌心,任你肆意融化</p>
—快来吧,快来占有我,与我陷入爱的沉沦</p>
—我要紧贴你的颈与你交错呼吸,与你意乱情迷,丧失理智</p>
—你翻过山头,拐过万水,虔诚匍匐,将我压入身下。</p>
—汗水在飞溅,灵魂在深叹,你我在交/缠</p>
—你是我的、我的、我的专属</p>
—我也是你的、你的、你的唯一</p>
—这样契合的我们、我们,怎能不天长地久</p>
没关系,都没关系,她会陪着他度过余生,陪他永永远远。</p>
这首歌只唱到一半,便被祝政的吻封喉,他发了疯地扑向她,眼里心里只剩她。</p>
他们疯狂、颠覆、叛逆,他们是一对恶贯满盈的罪人,也是彼此此生唯一挚爱。</p>
如果真有神佛,请保佑他,保佑他此后余生顺遂无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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