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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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公夫人一脸不屑：“技艺不精便不要搬到台面上来吧，万一误伤了贵妃娘娘和公主殿下，你怎么担待得起？”</p>

舞刀弄剑，还真不像是大家闺秀会学的东西。</p>

姜贵妃笑得一脸和善，瞧了眼撒娇的慕容瑶，她也有些好奇，便道：“无妨，本宫倒也想欣赏一番。”</p>

她发话后，便有宫婢去取了一柄软剑，双手呈到萧婵眼皮子底下。</p>

萧婵毫不怯场，抓着剑柄好生观察了一番，旋即挽了几道剑花，试试趁手还是不趁手。</p>

这两下子，惊得当场的贵妇人纷纷将身子往后挪了。</p>

没料到萧婵不是嘴巴上说说而已，她是真的敢。</p>

“娘娘，臣妇献丑了。”</p>

软剑在萧婵手中灵活弯折，时而擦着纤腰穿去另一旁，随着手腕的劲几番震荡，迅捷收回后似柔似刚。</p>

姜贵妃眸底流露出赞赏神色。</p>

慕容瑶带头鼓掌，旁人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她们对于舞刀弄枪的东西向来是不大感兴趣的，哪怕是剑舞。</p>

几番穿梭旋身，剑尖一顿，反身而刺。</p>

“啊！”</p>

荣国公夫人面对距离自己仅有一丈的软剑，吓得跌坐在地，神色惊慌，失了仪态。</p>

萧婵稳稳抓住剑柄，她许久不曾练过，现在仅仅是依照着年少时的记忆，随意耍了两招。</p>

未出阁前，她凡是感兴趣的东西，都主张去学上一学。</p>

后来嫁入安远侯府，母亲便叮嘱她，为人妻子切不可失了体面。贵妇人瞧不上眼的东西，她便也随着搁浅，再也没碰过了。</p>

萧婵唇角噙着笑意，看着荣国公夫人的囧状，笑意真了几分。</p>

她静默地收回软剑，上前拱手行礼：“抱歉，让夫人受惊了。”</p>

荣国公夫人的一颗心扑通乱跳，还没从方才的刺激中回过神来，一张老脸吓得煞白，她头回当着这么多人失态，真是丢了脸面。</p>

慕容瑶雀跃上前，一双清水般的眸子亮晶晶的，挽着她的手，两人看起来极为要好。</p>

“阿婵，你真厉害！可以教教我吗？”</p>

萧婵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轻声道：“公主，这虽然是一种舞蹈，却要用上软剑。公主金枝玉叶，千金贵体，若被伤着便不好了。”</p>

她说的是实话。</p>

当初她初学剑舞之时，不小心划伤过好几道，幸亏都划的不深。</p>

慕容瑶不甚在意：“学些东西吃些苦头，很平常啊，我乐意。你难道不乐意教我吗？”</p>

她的话有些咄咄逼人的成分在，姜贵妃霎时冷脸：“长乐，你想向人求学，便摆出个好态度来。”</p>

慕容瑶嘟嘟嘴：“是，母妃，我和阿婵是朋友，朋友之间不用计较太多。”</p>

萧婵打圆场：“贵妃娘娘，公主性子直爽，为人大方，能与公主结交，实乃臣妇之幸事。若公主不怕受伤，臣妇愿意教公主一些皮毛。”</p>

没等姜贵妃点头，被侍女扶起来的荣国公夫人却叫嚣着不满。</p>

“公主殿下怎能同你一样，学这些粗鄙不堪，拿出来吓唬人的东西！”</p>

她脸色极为难看，方才闪躲过程中似乎是扭到了腰，现下扶着腰缓慢坐稳。</p>

慕容瑶：“我觉得很好，用不着旁人给我做主。”</p>

荣国公夫人：“……”</p>

品茶会接近尾声，姜贵妃有些乏了，便被人扶着回宫。</p>

余下的诸位夫人，想说些话的，便互相寒暄一阵儿。</p>

萧婵与她们并不相熟，慕容瑶被人围在中心，听她们说些无关紧要的漂亮话，几番踮起脚尖来瞧她是否还在。</p>

萧婵知道她是想让自己等她一起出宫，便默默挪到亭子的一角，观赏湖泊美景。</p>

背后喧哗与她无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