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莽夫凶得很，我帮你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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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反抗，顺从地被护卫押下去。</p>

“母亲，姑姑……”小传义醒了。</p>

从大嫂的怀里接过小传义抱住，白明微道：“嫂嫂，把大伙都聚在祠堂等着我。”</p>

说完，白明微抱着睡眼惺忪的小传义来到祖父的书房。</p>

此时，一身官袍的祖父，被青柏扶着站在廊下。</p>

“祖父，传义平安无事。”</p>

小传义打了个哈欠，奶声奶气地唤道：“传义见过曾祖父。”</p>

白惟墉如释重负，伸手过来，有心抱一抱小玄孙。</p>

可他一双枯槁的手没有力气，终是有心无力。</p>

他爱怜地摸到小传义的脸，把额头贴了过去。</p>

小男孩的肌肤滑滑的，软软的，活像一只大团子。</p>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白家最年幼的孩子，像对待珍宝。</p>

“曾祖父，你的胡子扎到我啦！”小传义脆生生地道。</p>

天真烂漫的他，浑然不知道白家发生的事情。</p>

也许就算知道了，他也不见得能懂。</p>

白惟墉不舍地放开他，像是做最后的诀别。</p>

白明微强忍着泪，在小传义的耳边低语：“告诉曾祖父，你在府里等着他回来。”</p>

小传义很听话，糯声糯气地道：“曾祖父，传义等您回来，传义还要听英雄的故事。”</p>

白明微别过头，眼眶微红，她不由哽咽了。</p>

等小传义长大一些，她会把白家男儿的故事告诉他，因为白家的儿郎，每一个都是英雄。</p>

白惟墉没有回答，被青柏扶着离开。</p>

他步履蹒跚，但每一步都迈得很稳。</p>

是小传义，让他心里燃起了希望的火焰。</p>

他告诉自己，还有一家老小要回护，绝不能就此倒下。</p>

一夕之间，失去十一个儿孙的老人，在晓风残月下的背影，苍凉而悲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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