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逼着杨业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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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任次日一早就拿着齐莲儿给的玉佩去户部查账。</p>

户部尚书倒也爽快，叫人把这四年的账目全部搬了出来，对李不任说：“慢慢看，随便看。不过大人不能拿走，也不能损毁任何账目。”</p>

然后他叫人守在门口，自己去忙了。</p>

杨业上台后，教户部用一套亘古未有的新办法记账，说是西方人的财务记账方法。</p>

细说起来挺复杂的，简而言之就是分门别类，出账入账分列。</p>

单页一小计，每月一大计。每一季度，每一年都要汇总。</p>

保留原始凭证，经手人要签名，并备注当时的职务。</p>

以便每一项出入都能查到经手人和事项明细。</p>

杨业每季度都要查，每年年底还要大查一遍。</p>

被杨业这种人精查过的账目，户部的人压根就不相信还有人能查出问题来。</p>

为了能在小小表格里写下长长的数字，杨业还教户部用一种奇怪的数字，说是他自己发明的小写数字。</p>

“壹”写作“1”，“贰”写作“2”。</p>

小计，汇总或者重要数字才用大写壹贰叁再写一遍，以防止人涂改小写。</p>

李不任被那表格弄得头晕眼花，最后却忽然笑了。</p>

他贼眉鼠眼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盯着自己，才把账本上的一页撕了下来，藏在官靴里然后起身，昂然离去。</p>

守卫没拦他，更没搜身。</p>

李不任走远，长出一口气，然后狂喜：太好了，有了这个证据，至少能证明杨业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p>

他欣喜万分，奔回宫向齐莲儿汇报。</p>

齐莲儿攥着李不任拿回来的那张纸，冷冷地说：“果然。朕就知道他不干净。”</p>

李不任：“皇上，这下可以办他了吧。”</p>

齐莲儿摇头：“不不不。他党羽众多，若是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决不能动手。”</p>

李不任：“那臣继续查？”</p>

齐莲儿笑了笑，摇头：“先不慌。朕有一个更省力的法子。”</p>

李不任凑近问：“什么法子？”</p>

齐莲儿：“明日早朝，你就知道了。”</p>

次日，杨业依旧没有出现。</p>

左丞相又出来询问。</p>

齐莲儿给的解释是：“太师还没歇息够。”</p>

反正昨日的奏折已经全部处理完。</p>

都是各种例行的公事。</p>

简直不要太轻松。</p>

各个部门也都收到了齐莲儿的批阅，不过不失，所以这会儿也没有人出声。</p>

暂时没有出现处理不了的事。</p>

所以今日依旧没有人汇报。</p>

齐莲儿说：“年底了，各位不要忘了写年终总结。”</p>

这也是杨业上台后定的规矩。</p>

四品以上官员到年底都要写一份叙职报告，总结自己这一年办的大事，自我评价功过。</p>

由吏部收上来，交给杨业过目。</p>

杨业细细看过后批阅存档。</p>

四品以下官员的总结，交给自己的上司。</p>

各部官员批阅后归档，以便杨业想查的时候可以随时查到。</p>

其实，杨业这是给文武百官一个机会自首，同时为还没被揭发的错误和罪行辩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