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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正卿检查过平擎羽的尸体,确定他死亡的原因就是被石头砸死,没有中毒,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p>

仵作验尸结束,便可以将尸体运下去了。周围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可是这顶针,成了新的疑点。</p>

王掌柜现在也在工棚里关着呢,卫青寒带着顶针去找他。</p>

“看看这个。”卫青寒将顶针拿给他看:“认识吗?”</p>

王掌柜看了一下:“认识,是个顶针。”</p>

“看见过平擎羽拿这个东西吗?”</p>

王掌柜愣了一下:“没有。这顶针,不是女人做针线活儿的吗?他又做针线活儿。”</p>

“那这些工人,平时在山上开采石料,衣服应该坡的快吧。他们的衣服,都是怎么缝补的?”</p>

工人们日常穿的都是最便宜粗糙耐磨的衣服,但天天和石头打交道,难免还是会被磨破。打补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p>

之前他们见着的那些工人,衣服山都是布丁叠着布丁,再正常不过了。</p>

王掌柜道:“大部分是自己缝,有个别手笨的,偷懒的,也可以给钱给婆子缝。不用多少钱,几个铜板就行。”</p>

婆子常年和一群男人住在山上,也都是可怜人。</p>

都是无儿无女,无人奉养,出去之后没有衣食着落的。留在这里,虽然过的辛苦,可是只要能干活儿,就有一口饭吃。</p>

至于以后,不能干活儿以后怎么办,今朝有酒今朝醉,有时候,不是不想规划未来,是眼下都是苟且,实在无力规划未来。</p>

卫青寒道:“那平擎羽,他的衣服是自己缝,还是给婆子缝。”</p>

平擎羽是采石场的老人,工钱不低,又是孤家寡人,按理说,应该过的比较宽裕才对。</p>

可是王掌柜说:“他的衣服破了,都是自己缝的。我见过两回,旁的工人也见过。”</p>

“这么节约?”卫青寒道:“他平时很节省吗?”</p>

“很节省的。”王掌柜说:“也不知道那么节省做什么,也没见他攒下钱来……”</p>

王掌柜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对劲。</p>

一个人有稳定收入,很节省,不乱花,那他就应该攒下钱来。</p>

真金白银是不会突然消失的。</p>

那平擎羽的钱呢,都去了哪里?</p>

卫青寒道:“平擎羽是一直待在采石场吗?还是会进城?”</p>

“偶尔会进城。”王掌柜道:“采石场所有的工人,每个月会有三天假,随便做什么去。出去也行,在房里休息也行,没人管的。平擎羽有时候会出去,有时候不出去,我也没特别注意过。”</p>

卫青寒道:“带我去平擎羽的工棚。”</p>

平擎羽住的地方,就是个普通的床位。翻了个遍,只有一点碎银子。</p>

卫青寒道:“看来,平擎羽在外面,有个花钱的地方。”</p>

床位上,还有平擎羽的几件替换的衣服,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p>

一个棚子里,住着十个工人,一人只有一张床,基本上所有的家当,都在床上。</p>

人多手杂,难免也有丢东西的,所以王掌柜这里可以寄存工钱。就是一年发一回,干一年,拿了工钱以后直接回家过年。</p>

或者月月拿也可以,自己保存,但是丢了可别喊。</p>

王掌柜说:“平擎羽的工钱,是半年拿一回的。不过看样子都花完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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