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3章 吓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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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p>

席兰廷手指微微一动，程立本能想要躲，却发现自己被固定在原地。</p>

他挣扎了下，动不了。</p>

席兰廷手指在他脸上画了个符咒，程立便感觉肌肤刺痛，似皮肉融化。</p>

他疼得吸气，忍不住发出一身低喝。</p>

脑海中这时候便有另一个神识——程立知道自己身上有两魂，而另一魂是主，他是奴，他从来没感受过另一魂的存在。</p>

直到此刻。</p>

他实实在在体会到了那股子怨气、不甘与愤怒。</p>

而后，怨气又在慢慢平复。</p>

“……原来，你偷了凤凰骨，也是你催生了无尽花，遮掩了她。</p>

怪不得我一开始感受不到云乔，也没在程立身上看到你。”</p>

席兰廷道。</p>

程立这时候，明明是自己在说话，他却有种旁观之感。</p>

“你好狠心啊，褚离。</p>

这原本是我的身体，你却强行将我剥离。”</p>

程立声音里带笑，是在狞笑。</p>

席兰廷淡淡而坐，自己点了根烟：“你因何成魔？”</p>

程立又听到了冷笑。</p>

“……其实大巫召唤我下凡，我一直以为自己托身半妖，才会半神半妖，一身人血。</p>

后来我突然明白，我也是一身两魂。”</p>

席兰廷淡淡吐了个烟圈，“别装可怜，你本就寄生于我，妄图想要得到神体。</p>

你不是成魔，你本就有神志，只是让人误以为你已经成了魔。”</p>

程立倏然感受到了一股子彻骨的颤栗。</p>

这是惧怕。</p>

这不是他的感受。</p>

他都不明白席兰廷在说什么。</p>

下一瞬，旁观感消失，他面对席兰廷，定定看着他。</p>

“他走了。”</p>

他告诉席兰廷。</p>

席兰廷：“我知道。</p>

他一走，我就能看到你的本相。”</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