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这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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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州开口，将文件递给她。</p>

“这是……？”陆念迟疑。</p>

男人似乎有几分倦怠，只将文件往她面前推了推：“自己看。”</p>

接过文件，陆念打开看了眼。</p>

上面是把她的方案透漏给方氏人的信息。</p>

通过联系方式调查到手机实名者的信息，是个很陌生的名字。</p>

姓周，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一个偏僻的乡村里种地。</p>

看起来是完全不相干的人，陆念脑海里却不由闪过一张脸。</p>

薛巧巧的经纪人周姐，也姓周。</p>

是巧合吗？</p>

她恍惚垂眼，想起住院期间她精力不济，恍惚间薛巧巧凑在她的耳边细细碎碎问了很多问题。</p>

“那你做的方案应该很重要咯？属于机密文件吧？”</p>

“你有没有好好保存？万一被人偷偷泄露出去怎么办？”</p>

指甲发白，将文件边角捏皱。</p>

不。</p>

不会的。</p>

薛巧巧怎么会这么对她？</p>

她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哪怕现在选择不同，渐行渐远也不该会这样。</p>

她怎么可以怀疑曾经的朋友？</p>

努力打消念头，却像是有根鱼刺扎在喉咙里，不仅没有消失，存在感反而越来越强。</p>

“在想什么？”</p>

察觉到她的走神，霍司州犀利洞彻的目光扫过来。</p>

“没什么。”</p>

垂头，陆念遮掩住脸上的异样。</p>

忽然问：“霍总查过这个人吗？”</p>

“还在查。”霍司州反问：“你不认识？”</p>

陆念摇摇头。</p>

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忽然涌上点冲动。</p>

“霍总。”她问：“如果我真的查到偷文件的人，您会包庇吗？”</p>

像是不理解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霍司州浅皱下眉：“不会。”</p>

“不管是谁，都不会吗？”陆念眼眶泛红，一瞬不瞬地看他。</p>

眼神里似乎隐隐有几分较真，问：“不管是谁犯错，霍总都能一视同仁、大公无私吗？”</p>

哪怕是他的女朋友，是他孩子的母亲？</p>

霍司州清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p>

他一向铁面无私，好像没有自己的感情喜好。</p>

这个问题本来不该有其他答案。</p>

可是看着她水淋淋的眼睛，男人忽然说不出肯定的回答，薄薄的目光像是参不透的雾气，沉凝不动。</p>

陆念却误会了什么，低头黯然：“我明白了。”</p>

人都是有私心的。</p>

他能对她铁面无私，是因为她不重要。</p>

规矩约束的是她这种普通人，而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p>

自嘲轻笑，陆念只觉得心头越来越冷。</p>

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更加冷淡，客客气气地再次道谢：“谢谢霍总。我想早点给公司个交代，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继续去忙了。”</p>

按在车门上的手被大掌擒住。</p>

霍司州没看她，冷声道：“监控就在那里，跑不了。明天看也一样。”</p>

陆念还想说什么，被他霸道打断：“先去吃饭，然后回去休息。”</p>

看看那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还要熬？</p>

“我不饿。”陆念拒绝。</p>

她中午饭也没来得及吃，现在肚子里却半点不觉得饿，反而沉甸甸的，有点难受。</p>

像是早晨喝的咖啡在胃里结成了石头，硌得她不舒服。</p>

而且……</p>

她也不想跟霍司州去吃饭。</p>

半夜两个人一起去吃饭，这样的活动太温暖太柔软，很容易让她产生错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