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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9章</p>
栾赢尔倒是没想那么多，嗯，主要是她对叶婵娟的心狠手辣早有了解，对于这种情况本身也是早有预料。</p>
她只是对于姜时也的结论点了点头。</p>
“嗯，我猜到了她不会太早病变。毕竟要让眉姣姣顶替一段时间的我，然后再找个理由让‘栾赢尔’合理地死去，她叶婵娟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栾家之主。”</p>
若是太早病变，事情很容易失控。</p>
念及此，栾赢尔低眸看着眉姣姣给她的抑制剂出神。</p>
眉姣姣心性并不坏，如果让她眼睁睁看着眉姣姣变成一个怪物，她还是有些心情复杂。</p>
“你说，你父亲会有办法解了这壁虎症吗？”</p>
姜时也知道栾赢尔在想什么，沉默几秒后，还是摇头。</p>
“不可能的栾姐姐，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任何妄图逆转这种规律的人倒要付出代价，我想即便到时候把她壁虎症治好了也会有别的更难缠的症状出来，上天是公平的。”</p>
【上天是公平的。】</p>
很难想象，姜时也从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的不公正，竟然有一天会为这个肮脏的世界说话。</p>
但栾赢尔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p>
上天一直都是公平的，有所得必有所失。</p>
最终她叹了一口气，“那便尽你们所能，让她活久一点吧。”</p>
这是栾赢尔为数不多的，在外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心软。</p>
但凡面前站得人换成楚郁，她可能都不会说出这话。</p>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只有姜时也不会一脸惊讶地反问她——</p>
“尔尔，你不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么？”</p>
所有人都觉得她栾赢尔生来就是冰冷无情杀人不眨眼，却来不问过那些是否是她本心。</p>
但凡她表现出一丁点的良善就觉得她变了，是栾俏影响了她。</p>
有谁记得栾俏才是第二人格，只是她的一部分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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