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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满院子疯跑的季峰,还是有些担忧,这女人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万一我去打电话的功夫,她和那老王在整点幺蛾子咋办?</p>
老汉回身从屋里拿出了一把杀猪刀,猛地插在了门板上,盯着两人道:“我和这后生去打电话,你们把人给我看住了,你们已经够恶心了,要是再让他少一根头发丝,我就用那攮子把你们卸了。”</p>
那胖女人虽然没吭声,但眼珠还在转悠,天知道她还在琢磨什么蠢主意。</p>
我想了想,上前低声道:“十多年前那天中午,就在这菜窖的通气孔,一泡童子尿坏了你的好事。十多年后,你和你的老王却还在藕断丝连,这说明,这些年,你劣心未改啊。这个人是我的朋友,你不许再打他半点主意,否则,当年浇在你们脑袋上的尿今天会变成斧子。”</p>
听我说完这句话,悍妇一脸错愕。</p>
很显然,她明白我这话什么意思。因为知道这件事的,当事人只有三个,除了她和老王,剩下的就是那个孩子。</p>
“你……你……你是……”她的脸抽搐的有些扭曲,不知道是惊惧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兴奋。</p>
“我谁都不是。”我冷淡道:“你只要记住了,别打他的主意也就罢了。”</p>
就这样,我随着老汉去了村长家。</p>
实际上,村长家也不富裕,不过是灰瓦房前,有一个红砖墙的院子,院子里停着一辆摩托,一根有线电话的天线从远处拉了过来。进了屋子,水泥砖地,屋子里倒是电视洗衣机俱全。</p>
眼见老汉前来,炕上的村长动都没动,挑起眼皮问道:“老憨,你咋来咧?这后生是……”</p>
老汉显得有些拘谨,低声道:“村长,我……我寻思着,来你家用用电话……”</p>
“打嘛电话嘛,你又没儿女,也没有在外打工地的亲戚,这电话费贵着咧。”</p>
老汉有些失望,也有些恼怒,脱口道:“村长,你去年摩托车撞死我家一只羊咧……”</p>
“老憨,你这话什么意思嘛?咋地了嘛,打电话就打电话,提那档子事干嘛?事后我不是给你捉一只鸡送去了嘛。”</p>
老汉可能一辈子都没这么硬气过,一跺脚道:“你就说嘛,这电话能不能打,不能打,我在你家抓只羊,你去我家把那鸡抓回来……”</p>
“嗨我说老憨,今天你是吃了鸡屁股,撞了怂人胆,敢和我刷穷横是吧?羊你去抓去吧了,不过,今年你们的贫困户补助就没了。”</p>
老汉气得脸色煞白,却显得有些无可奈何。</p>
我冷淡一笑,随手摸出一张百灵大钞拍在桌子上问道:“我就是打个电话,能打吗?”</p>
村长一瞧这钱,眼里顿时有了光彩。</p>
我索性又拍上了一张,继续道:“能打不能打?”</p>
“小伙子,外来的吧?就是比我们山里人讲究,能处啊!”</p>
“我问你能不能打这电话!”我又加了一张。</p>
当然,这是最后一张,如果他还不点头,那我就只能蛮横一把了。我这人,以前可是最善于打击报复的……</p>
“能,能打,这后生有点意思,你去嘛,去!”村长将钱赶紧揣了起来,指了指电话。</p>
我摸出手机,照着岳稚川的电话拨了过去。</p>
电话响了半天,眼看着就要自动挂断了,那头终于接通了。</p>
“岳老先生,我罗天啊,你急死我了,再不接电话,我都要崩了。快,我有个朋友,病了,疯病,告诉我用什么药……”</p>
“对不起,我师父病了,正在休息,我是他的徒弟,您再说一遍,什么病症?”</p>
我一愣,竟然是白薇。</p>
“喂,您在听吗?”</p>
“在……在听!”我有些语塞,乱中择言道:“你怎么样了?”</p>
“我?”白薇停顿了一下,一笑道:“我很好啊,你认识我吗?”</p>
我想了想道:“算是认识吧。算了,还是说我的朋友吧。我刚才看过他,脸色发青,瞳孔有白线,身上枯瘦,发疯的时候捂着耳朵。我切了切他的脉搏,但我不太懂,感觉有些急缓不定。”</p>
“那他排便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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