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季庭鹤，你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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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p>

他能真正地触摸到她，而不是像曾无数午夜里的那一缕虚影，不管他怎么碰，都碰不到。</p>

它就像是他幻想世界里的产物，一醒来，回到现实，她就如一团泡沫，绝情地消失在他的面前。</p>

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只知道，他身体越来越虚，抓到她的力气也随着日复一日的痛苦折磨，日渐变小，直到彻底失去抓住她的能力。</p>

“是真的……”季庭鹤眼眶微红，声音几乎哽咽，“不是假的……昨晚我看到的，都是真的……温迎，你终于回来了，是不是？”</p>

温迎望着眼前白发苍苍的男人，心口莫名有些堵。</p>

“……是。”</p>

话一落，她整个人被男人拉进怀里。</p>

季庭鹤双手紧紧抱着她，力气很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与他骨血相融。</p>

温迎身形微僵，双手定在半空，略显局促。</p>

男人力气实在太大，温迎被他勒得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p>

她微微挣扎：“季庭鹤，你、你松手，你弄疼……”</p>

似是察觉到什么，她声音一卡，彻底忘记了挣扎。</p>

她颈间一片湿润。</p>

温迎眼里浮现惊讶：“季庭鹤，你……你哭了吗？”</p>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p>

可腰上逐渐收紧的手臂，已经变相回应了她问的话。</p>

“温迎，”男人低哑的声音从颈间传出，“我等了你好久好久……”</p>

久到他已经忘记今夕是何年。</p>

只知道，他每天醒来，等来的都是她已经不在世的绝望。</p>

“你终于可怜我一次，”男人手劲越来越大，带着强大的占有欲，“愿意回来看我一次了。”</p>

“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你……当时在海里，是不是很冷？”</p>

“……”</p>

当时她的确掉进海里了，可那时船上都是大火，烤的整个海水滚烫无比，氧气像瞬间被抽走一样，整个海面都笼罩在炙热沉闷的笼子中，连海里的生物，都开始激烈弹跳挣扎。</p>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p>

季庭鹤动作微僵，终于察觉到她冷淡的态度，慢慢地松开手。</p>

他想问什么，却没有勇气问。</p>

贺征急匆匆追出来：“老大！”</p>

他把外套披到季庭鹤身上，可男人依然目不斜视，定定地凝视着她的眼睛。</p>

她没有团聚的雀跃、也没有再次见到他的欣喜，只有近乎绝情的冷静。</p>

“我可以走了吗？”</p>

明天就是二哥出狱的时间，她必须今晚坐飞机赶回帝城接他。</p>

“……”</p>

她面色平静，态度礼貌中带着一丝疏离。</p>

那是对陌生人或者无关紧要的人，才会出现的神情。</p>

“再见。”</p>

温迎转身离开，背影毅然，没有丝毫留恋。</p>

季庭鹤黑眸凝视着她远去的背影，嘴巴微张，终于鼓起勇气问——</p>

“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