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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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妄抬手。</p>

大手覆上江书轻颤的手指。</p>

两人突然都静了。</p>

周遭的一切，广袤大地上豪奢的宫殿，宫殿上空无尽的夜空，好像都静了。</p>

只余下心跳。</p>

两组本来不同的节奏，渐渐合二为一。</p>

沈无妄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赶快说点什么。</p>

就在这时。</p>

江书清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飞流！”</p>

“沈大人，许愿！”</p>

“那是飞流！”</p>

事后，江书问沈无妄许了什么愿。沈无妄冷哼一声，“只有你这样的蠢人才会相信烟花能许愿，咱家从未信过。”</p>

顿了顿，他又道：“你呢？”</p>

“奴婢蠢，自然是忘了许愿。不劳沈大人挂心。”</p>

江书就这样在福康宫里安置了下来。</p>

太后身子不好，她自那日后，就再没见到。连往年都有的初一请安，都没轮上她，江书还是没拿到太后赏的红包。</p>

那天下午，沈无妄给她塞了个红包，“赏你的。”</p>

江书喜笑颜开地收下，“谢沈大人，祝沈大人新的一年心想事成，福寿安康。”</p>

福康宫里规矩多，规矩大。</p>

尤其是江书这样的下人。</p>

行住坐卧，一饮一啄，皆有规矩。更不用说还有照顾太后娘娘的行住坐卧，一饮一啄。</p>

刚开始，江书学得头晕脑胀。</p>

可三四日下来，她记住了规矩，便觉出来，这规矩虽然又多又繁杂，可只要她都记住了，都照着做，就没人能拿她怎么样。</p>

没人能凭着自己喜好就惩处她，没人让她背锅，没人无端口舌她的不是。</p>

这般安静充实的日子，过到第五天上。</p>

万辰阙来了人。</p>

是个谷公公一直带在身边的小太监，长得一张精致小脸，最是个伶俐乖觉不过的。</p>

他姿态漂亮地给卓公公行了礼，捏着嗓子，“小明子给卓老请安。圣上今日想起新春那日进宫的小丫鬟江书，叫咱家领回去，给万女官调教呢。只是一个小丫鬟，太后娘娘不会不给吧？可别伤了帝心。”</p>

适时，太后正在歇午觉，没人敢去惊扰。</p>

沈无妄又不知哪儿去了。</p>

跟在卓公公身后，江书脊背漫起一阵冷汗。</p>

万女官，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想去。</p>

可这宫里，她的意愿，算得了什么？根本没人会在意。</p>

卓公公看向江书：“就不去了吧？太后一时都离不得你，待她老人家醒了，看不见你在跟前伺候，又要发火呢。”</p>

还不等江书说话。</p>

小明子：“这值什么？圣上知道太后心疼江书，只是叫江书姑娘先去给万女官看看，教些规矩。一会儿就把她好好地送回来了，这等小事，想来太后不会怪罪。”</p>

江书咬唇，脚步往卓公公身后挪了挪。不想去的意思直接写在了脸上。</p>

卓公公明白，“太后懿旨，江书不可离福康宫。”</p>

“可万女官最得陛下信任，这样不给她面子，不好吧？”什么万女官，那是未来的贵妃，甚至是……皇后！</p>

也就福康宫这帮老古董，消息闭塞，什么都不知道。</p>

竟敢得罪万女官。</p>

等到陛下大婚后，有他们这群蠢货后悔的！</p>

卓公公：“什么万女官？不认识。”</p>

“你……”</p>

卓公公：“真想要江书，叫那万女官亲自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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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