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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皇后瞬间愣住。</p>
老镇北王说过的话,瞬间在耳边响起!</p>
皇帝肩上的牙印,是他……弑父的证据!</p>
“娘娘?皇后娘娘?”见皇后出神,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江书觉得有些不对。难道皇后知道这牙印的来历?</p>
“没事,本宫没事。”皇后缓过神来,她强压下心中惊惧,看向江书,“咱们这位皇上,性子隐情不定,你侍寝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实在不行,就派人来找本宫,本宫不会不管你。”</p>
“臣妾知道。”江书低头寻思了片刻,“娘娘,臣妾听说,皇上被封为太子前,在北疆历练,和您是青梅竹马。您能不能跟臣妾说一说,那时的皇上,什么样儿?”</p>
她想知道,鸿庆帝到底梦见了什么。</p>
“本宫也没什么好瞒你的。”崔皇后唤人,上了茶点,拉着江书慢慢回忆起曾经,“皇帝来北疆的时候,年纪还很小,本宫也一样……”</p>
“本宫只记得,一开始皇帝胆子并不大。爹为了让他怜胆,曾经让当时还是皇子的皇帝领着一支小队,开城门应敌。那一次,他去了很久,久到我们都以为他这是出事了,爹连找匈人换人质的金子都准备好了,景庆才回来……”</p>
“他刚回来时,本也瞧不出来如何异样。”</p>
“可听爹和哥哥说,从那日起,景庆就开始梦魇,夜间经常大喊大叫地醒来。”</p>
“爹问他,消失的那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怎么都不肯说。”</p>
“那之后,景庆发了疯似得练兵。他麾下的队伍,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都操练不歇,甚至……据说,还有兵活生生累死。”</p>
“不过,刻苦的操练,到底给咱们北疆,也给景庆带来了几次胜利。”</p>
“匈人是游牧民族,几次寇边也都是游击战,只要不与临近的朝国、沙国联手,背地里搞什么阴谋,其实还不算太难对付。可是……几次胜利后,景庆的心大了。”</p>
“一次,他未同任何人交代,领着自己的一支小队,奔袭出城。当时,爹和哥哥还都不知道。到了第二日午时,他才回来。走时五百人的小队,回来时只剩下不到一百人……”</p>
崔皇后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稳定情绪,“我们北疆的玄甲军,每一个都是爹和哥哥苦心操练,像我们的家人一样。得知这队人就这么被景庆消耗掉了,哥哥暴怒,对景庆动了手……”</p>
“就在两人厮打之际……拉架的我,看见、看见……”</p>
华丽广袖下的手指,猛地攥紧。</p>
当时年幼的崔思宜根本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p>
现在,她才猛然想起……</p>
“我看见,景庆脖颈处,有……欢爱过的痕迹!”</p>
江书一滞,“他带出去的那一队兵……”</p>
崔皇后闭了闭眼睛,“他毕竟是皇族,又是当时的甘皇后亲手交给爹爹,爹爹和哥纵是再气,恶意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不肯说,这事便只能先这样过去……”</p>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他当时到底是去做什么了!”</p>
“而且,第二日,朝国就向着我们的北疆边境发动了进贡,那是我们当年打得罪艰难的一场仗……结束后,平原上凝上的血,都深到脚踝……本宫永远也忘不了……”</p>
离开长春宫。</p>
这一路上,江书都在想着皇后的话。</p>
当年,鸿庆帝带兵到底是去做什么了?</p>
是在跟某个异族女子欢会,招致了人家的奇袭?</p>
他这变态的毛病,就是当年落下的吗?</p>
见江书长久沉默不语,宜人忍不住问道:“娘娘,咱们……这是去太后的福寿宫?”</p>
江书这才回过神,她点点头,“咱们去看看顾妃。”</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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