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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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心听不下去：“不用说了。”</p>

老太太道：“性质是有点严重，振民是这样的人？以前倒没看出来。”</p>

美心嘀咕：“妈，你现在看谁都是好人。”</p>

家丽问：“只有这个原因？”</p>

小玲把衣服袖子捋起来，胳膊上好几条紫印子。</p>

三个女人惊诧。美心心疼：“挨打了？这个王八蛋！老大，去把汤振民给我弄过来，打死！”</p>

“别冲动。”老太太劝。</p>

家丽细问：“老五，说清楚，这是不是他打的？”</p>

小玲不说话，点头。</p>

“为什么打你？”</p>

“他外遇被我发现，恼羞成怒。”</p>

“这是家庭暴力。”家丽转头看美心和老太太。</p>

“这事没完！”美心激动，护女儿。</p>

家丽保持冷静，继续问情况：“老五，你们现在已经打了离婚证？”</p>

“打了。”</p>

“你住哪儿？”</p>

“租的房子。”</p>

“他是过错方，离婚有没有赔偿？”</p>

“没有。”</p>

“洋洋呢？归谁抚养？”</p>

“还在争，他不肯放，现在一周见我一次。”</p>

家丽叹息，跟美心和老太太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心找个日子，请汤家主事的，还有汤振民本人来谈谈。家丽的意思是，离婚可以，但不能离得这么糊里糊涂。就算要散伙，有些关键问题要说清楚。家丽已经想好最坏的打算——打官司。但综合判断，她觉得可能用不着到那一步。毕竟秋芳现在是汤家主事，不至于撕破脸。另外两个关键，财产分配和孩子的抚养权，家丽需要先知道老五的真实想法。老太太睡觉休息，美心去出摊，家丽跟小玲关起门来，单独谈。</p>

“老五，你想没想过你的未来？”</p>

“什么未来？”老五脑子不灵光。</p>

“以后你怎么过日子，过什么日子，以后的路怎么走？”家丽为她担忧。</p>

“走一步算一步。”老五乐观主义。</p>

“起码有个房子吧。”家丽说，“房子你要不要？”</p>

老五说想要。</p>

“好，想要，我们就要争取。”家丽非常有条理，“那孩子呢？你怎么想？”</p>

“也要。”小玲不假思索。</p>

家丽说：“要，也分怎么要，是完全你带，他付抚养费，还是他带，你付抚养费，还是别的办法，你心里要有数。”</p>

“没想好。”</p>

“你要想！”家丽忽然大声。她是真为老五着急。</p>

“想……想……”老五怕大姐。</p>

龙湖菜市东头，美心坐在摊子后头，小推车前面挂着牌子：刘姐八宝菜。刘妈打前面经过，美心看到她，脸转过去。</p>

刘妈觉察到，笑着走过去，“小美。”叫得甜甜的。</p>

美心装作看不见听不见。生闷气。</p>

“老板，来二两八宝菜。”刘妈换一种说法。</p>

“不卖。”美心冰冷，直面。</p>

刘妈也着急，绕过车子，缠住美心：“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瞒你。”美心在气头上，胳膊一甩：“你这叫朋友？连朱德启老婆都知道了，我还蒙在鼓里，算什么？”刘妈柔声劝：“我这不是跟你不是朋友嘛。”美心脸色忽变。刘妈又解释：“我跟你是亲戚，你女儿跟我女儿是妯娌，你我就是妯娌的娘，你说，那么大的事，老五自己没跟你说，我说出去了，合适不？”美心问：“秋芳知道？怎么一个屁都不放，这事就想这么盖过去？老五吃多大亏。”</p>

刘妈忙道：“我跟你说我真是公心，这事儿，秋芳两口子还不知道呢，我也没说。”</p>

“真的？”美心问。</p>

“千真万确。”刘妈说，“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复婚。”</p>

“那估计不可能。”</p>

“这么严重？”</p>

“证都领了。”</p>

“什么证。”</p>

“离婚证！”美心说，“你又不是没离过婚。”</p>

刘妈被噎住。美心也觉得话有点重，立刻找补：“菜还买不买？”刘妈道：“买啊，来二两。”</p>

美心恨：“振民这小子，就是个王八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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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