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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几十上百的刀斧手，但是却站着一人，面带微笑的注视着他。</p>
江风。</p>
那个被他称之为魔头的人。</p>
江风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张瑛稚嫩的脸庞，有些耻笑，有些嘲弄。</p>
好像是耻笑张瑛如此在意那个女孩，又好像是嘲弄张瑛如此轻易的落入了他的陷阱，又好像是在嘲弄张瑛竟然这么简单就相信了宁清焰。</p>
张瑛面如死灰，一双眼不再清澈，而是充满了绝望与恨意，毫不掩饰的注视着江风。</p>
江风则是满脸胜利的笑容，与之对视。</p>
周遭的隐杀军和天策军似乎得到了江风的授意，渐渐的远离了这顶行营，周遭虽然有光亮，但是并没有人。</p>
一时间，好像整个天地只剩下了江风与张瑛二人在对视着。</p>
相比起张瑛的怒视，江风的笑容就显得十分从容了。</p>
高下在此立判！</p>
过了半晌。</p>
张瑛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p>
“哈哈哈！”</p>
笑声癫狂至极，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也好像在嘲笑江风。</p>
更像是绝望之中爆发对命运的嘲弄。</p>
“还得是你啊，还得是你啊，锋影！你总是能洞悉所有一切漏洞，你总是能利用所有一切能利用的人和事，你总是能兵不血刃，你还是你啊，不需要自己动手，就能杀死几千人，几万人，乃至十几万的人！你难道不觉得可怕吗？你有一天是否会觉得你自己可怕呢？”</p>
张瑛一边狂笑，一边朝着江风走来，宁清焰也走出了行营，看着疯癫的张瑛，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江风，江风注意到她的目光，淡淡的摇了摇头。</p>
张瑛来到了江风的跟前停下，然后看着江风的脸。</p>
“但你好像变了，你开始变得不完整了。”</p>
江风点了点头道：“是，你说对了，我确实不完整了，但是我从来就没有完整过。”</p>
“这里没有特工局，你当然不需要做一个无情的特工了，锋影，你现在成了江风，你做了人了。”</p>
江风点点头道：“是啊，我做了人了。”</p>
张瑛叹了口气道：“我本来以为永远都不需要再见到你了，但是没有想到，命运如此捉弄我。”</p>
“是啊，人生如戏。”</p>
张瑛又笑了起来：“你知道吗？我本来以为自己死了之后，应该下无间地狱，但我无悔，即使要遭受到炼狱的折磨煎熬，我也无悔。”</p>
“我知道你无悔，我当然也无悔。”江风深以为然的说道：“因为我如此的了解你啊。”</p>
张瑛突然双目瞪圆，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你了解我？你凭什么说你了解我？”</p>
江风嗤笑，伸手将张瑛凌乱的衣衫整理了一下，在他的耳边低语，仿佛恶魔的轻声呼唤：</p>
“因为我是你训练出来的啊！”</p>
“局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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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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