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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彤用手背擦去眼泪，目光透露出坚定，她看向魏长缨，没有心虚和羞愧：“我说错了，他没有利用我，我是自愿的，自愿参与他这次交换杀人计划。”</p>
魏长缨只是看着她，没说话。</p>
佟彤觉得面前的女警官有点奇怪，但是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面对她的时候，不管是多合理的谎言都会被看穿，不管是多么残忍的恨意都会被……</p>
理解。</p>
这是可以理解的吗？</p>
魏长缨把纸巾盒往她那边推了推：“哭够了就继续吧。”</p>
佟彤：……</p>
她擦擦眼泪，擤擤鼻涕，继续说道：“所以我就答应了，我说你帮我杀了他吧，作为交换，我也会帮你杀了你想要杀的人的。呵呵，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想杀的是谁，我从来没问过。”</p>
“他答应了，还有模有样地开始制定计划。但其实……我一直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毕竟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按照他的计划去气球咖啡厅，也只是坐在那里坐了几个小时，我连他想干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没和我细说。”</p>
“洒咖啡的事情也是后来才想起来的，那时候还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他的设计。十一点多，我要走的时候，他和我说夏建已经死了，我坐在咖啡店里还在喝咖啡呢，就是觉得……很荒谬……很不可置信。”</p>
“所以我不自觉就去明鑫了，我站在门口很想进去看看。晚上十点的时候我没有去，他到十二点多也没有找我，我隐隐约约觉得，夏建是真的死了。但还是、还是……不敢相信。”</p>
“我和黑夜根本不认识啊，他真的会帮我杀人吗？还是说，这只是一个过于真实恐怖的玩笑呢？”</p>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回宿舍，那天晚上我没睡好，第二天迫不及待地就去了教室，正好遇到齐老师从A0678的门口出来，脸色不大好地让我先别进教室，去前台等一下。”</p>
“我偷偷看了眼里面，只看到空荡的教室里，有一个人影挂在空中。”</p>
佟彤说到这，没忍住笑了一下：“他死了。”</p>
她这时脸上的笑容是在不像作假，过于真情实意了。</p>
佟彤继续道：“我承认，那时候我很害怕，但是那种喜悦也是不可忽视的，他死了，我甚至还想，他应该死得更痛苦些才是，就这么把他吊死，是不是太便宜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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