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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前就放着几样爽口小菜，别的基本都没动过。</p>
也就徐令则，一年四季，一日三餐，肉绝不可少。</p>
“你是不是……”</p>
“不是不是。”顾希音翻了个白眼，“怎么和我娘似的。再说有没有，你自己不知道吗？欸？不对啊，九哥你怎么知道怀孕了会吃不下去？”</p>
“听你说的。”</p>
顾希音吐吐舌头，也对，她是大夫，总是对人碎碎念。徐令则耳濡目染，也该知道。</p>
“我就想让孕妇帮忙呢！”</p>
徐令则立刻明白过来：“周疏狂？”</p>
“聪明。”顾希音嘴角翘起来，眼神里盛满了狡黠的笑意，“周夫人说，她也想来帮忙。她大着肚子，我勉强同意，让她来转两次当消遣便是。只是她现在出门，那排场，你想想……”</p>
当清一色的绣春刀，飞鱼服出现在街口时，保证方圆一里，都是生人勿近了。</p>
顾希音扒拉着手指道：“现在京城中夫人姑娘们最流行的事情，就是来我这里帮忙了。我明日再去水月庵一趟，再挑选一批人出来；然后我还想着……”</p>
她说起这些的时候，神采飞扬，眼睛都在发光。</p>
徐令则想，不说这些举动对他的意义，单纯能让顾希音如此开怀，他就觉得很值。</p>
吃过饭，顾希音说要出门去书肆看看。</p>
既然给上千人扫盲，那最好有教材。</p>
“我去看看都有那些启蒙的书，不行我打算自己编一本。”顾希音道。</p>
这里的教育都是贵族氏的一对一或者一对几，她才是上过大班课，受过通识教育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所以她更有发言权。</p>
没想到来到这里，除了顾大夫之外，还成了顾老师。</p>
孔子也就号称三千弟子，她觉得从目前趋势来看，三千对她毫无挑战性。</p>
徐令则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便觉得高兴，“我陪你去。”</p>
“不用，你去忙你的。”</p>
“陪你也是正事。”</p>
顾希音被这话取悦，笑得眉眼弯弯。</p>
两人换了寻常衣裳，携手出现在书肆。</p>
顾希音谢绝了小伙计的招呼，拉着徐令则在书海中徜徉。</p>
“九哥你看这里——”顾希音指着书肆西北角杂乱无章、堆积成山的书道，“这些书仔细淘，能找到很多很有趣的。”</p>
徐令则看那些书大都破旧不堪，夹杂着奇怪的难闻气味，看着兴冲冲的顾希音，违心道，“咳咳，看起来确实不错。”</p>
顾希音已经提起裙子蹲下，伸手在里面扒拉翻阅了。</p>
“我在这里淘过五本医书，都是很不错的。其中竟然还有一本是前朝流传下来的，你猜花了多少钱？”</p>
徐令则捧场，装出认真思索的模样：“一百两银子？”</p>
“一百个钱！”顾希音得意洋洋，“因为没人买，能卖出去他们就特别高兴了。”</p>
“真厉害。关于南疆的书，也是在这里买到的？”徐令则笑着随口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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