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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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一直守在黄素素身边帮她缓解痛苦。</p>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黄素素对我已经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般排斥，反而多了一丝温柔。</p>

我紧紧地将黄素素搂在怀里，可黄素素还是冷得发抖，她有意无意地将脸侧转，不想让我看到她脸上的胎记，眼中难掩失落。</p>

“我知道你有大事要做，和我在一起，对你身体很不利。”黄素素小声说道。</p>

我闻言更加搂紧黄素素，她浑身冰冷，像是冰雕，但身材却凹凸有致，让我体内的某种情绪躁动难忍，小腹位置像是有东西想要爬出来一样。</p>

第二天拂晓时，借着朦胧天光，我看到熟睡的黄素素脸色恢复如常，便起身穿衣离开。</p>

回到家时，母亲还未醒来，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她的房间，从衣柜最里面翻出一只红色的樟木盒。</p>

小时候母亲带着我从苗寨跑来大凉山找父亲时，就带了这么一件东西，里面装了什么我一直不知道，但是父亲去世的那些天，母亲曾拿出过木盒坐在床边发呆。</p>

后来趁母亲没在家我悄悄地翻出过木盒，木盒打开，里面是两瓶药，一瓶里面药香四溢，一瓶里面腥臭难当，而那瓶很香的药丸像是某种泡泡糖的香味。</p>

小时候没糖吃，我禁不住馋，就偷偷吃了一粒，谁知道不到五分钟就瘫软在地，还好那时候母亲从外面回来发现了瘫倒在地的我，又给我喂了一颗臭药丸我才没事。</p>

吃过早饭之后，我便牵着家里的牛前往徐家沟北面的山沟，那里水草丰茂，最近又发了大水，岸边有很多新筑的龙虾窝，刚好可以一边放牛一边掏龙虾。</p>

中午的时候，村里的刘老汉骑着他的毛驴从镇子所在的方向走来，嘴里哼着小曲，见我满身泥泞地睡在山沟里，连忙喊道：“徐凉老弟，您今儿个怎么跑这里放牛来了，这边到处都是蚂蟥哦，小心钻腚里。”</p>

我从身后拎出两捆用青草扎起来的龙虾，这些龙虾个个都有大红鳌，肉质很鲜美。</p>

“啧啧。”刘老汉砸吧嘴，接过龙虾，说道：“这每只都得八两以上，一般人想吃都吃不着，卖给镇上饭店，能卖不少钱。”</p>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在刘老汉身边耳语几句，刘老汉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拉了下来。</p>

过了一会，刘老汉点头，拎着两捆龙虾，恢复了嬉皮笑脸，骑着毛驴哼着小曲往家走去。</p>

第二天傍晚，郭瞎子从张家大宅离开后，径直来到刘老汉家。</p>

刘老汉开门之后，见是郭瞎子到来，连忙点头哈腰地将郭瞎子请到家里。</p>

“郭老哥，咱家寒碜您可别嫌弃，来来来，请坐，咱家穷，到现在都没通电，所以吃饭得在院子里吃才凉快。”刘老汉擦着手，搬起小板凳放在郭瞎子面前。</p>

郭瞎子四下打量，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p>

刘老汉嘿嘿一笑说道：“这几天发大水，山里的大龙虾都爬到水边做窝，我逮了些个头大的孝敬您，自己也好沾沾光。”</p>

“我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缺你那点龙虾？别卖关子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p>

“是这样的郭老哥，您看我这打了一辈子光棍，临老了，就是想女人，我打算把我那头毛驴卖了，到外面买个女人回来跟我过几年好日子。”刘老汉说道。</p>

“你买女人找我来做什么？”郭瞎子有些不耐烦说道。</p>

“您也看到了，咱的命不好，长得又瘦又矮，也没啥本事，我怕买来媳妇儿再跑了，所以想请您来看看咱家风水顺不顺，顺便看看我这命里，到底能不能有个老伴儿。”刘老汉嬉皮笑脸地说道。</p>

郭瞎子说道：“你就是光棍儿的命，临老倒是发什么春，再说你要看相，找黄瘸子就是了，还托人来找。”</p>

“您不是比黄瘸子本事大嘛，黄瘸子那个人就是半吊子，跟您比差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