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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定一在的这个县城,规模只是一个比较大的集镇。</p>
县城的规模,方圆不足二十平方公里。站到县城公园里的魁星楼上,无论往哪个方向看、看见的,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p>
刘定一带着秘书郭晴晴,开着送货的小卡车,先是往南去。至所以带上郭晴晴,是因为这个女孩会开车。去的地方比较多,有个人换着开车,就不会有多累。</p>
在这个县,南边的乡镇,属于鱼米之乡。</p>
这或许,就是马太效应。富裕的地方,乡镇企业发展也先一步。尤其是刀具量具的生产,有很高的知名度。</p>
刘定一来到镇上的五交化商店,得到的信息,如同城里获悉的一样。</p>
虽然,这里比较富裕,但人的消费观,还是很实在。人们的消费观念比较保守。也就是说,就买电视机这种商品来说,宁愿买黑白,不买彩色。</p>
刘定一又开车往这个县城的东边去。这里的小镇上,铸管业已经成了小规模,可以说家家户户在做铸管。</p>
遇见一个老熟人。郭晴晴认识的,一个亲戚家在这里住。</p>
郭晴晴的亲戚得知刘定一做什么样的调查后,带着他们,去村子里。这个村子有一百多户人家。</p>
即便是这些在加工铸管的人家,也只是看黑白电视。就是这种黑白电视机,在这个村子里,只有十几台。就占有率上来说,只占到百分之十几。</p>
刘定一与一个老人有了对话。</p>
“看你家,也生产铸管,怎么不买电视?”</p>
“不要买的吧。隔壁家就有。想看电视,去他家好了。”</p>
“自己家有一台,看起来,方便许多吧。”</p>
“要花钱的。能有几个钱,存着,总比花掉的好。”</p>
“如果,你想买电视,是想买黑白的,还是买彩色的?”</p>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买黑白的。”</p>
“为什么?”</p>
“傻问了吧。黑白的,便宜。”</p>
刘定一引导了说:“黑白的,看不见人的脸色,尤其是女人的脸色,还有花衣服。”</p>
“又不是跟我过日子。我要她好看,没用的。听说,买一台带彩的,可以买上几台黑白了。”</p>
离开,上车后,刘定一让郭晴晴开车。</p>
郭晴晴问:“现在,应该往北边去吧?”</p>
“回吧。北边,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北边,太穷。”</p>
在回程的路上,郭晴晴把车放慢了速度。因为,刘定一有些疲劳,在闭目养神。她想让老板好好休息一会。</p>
开着的这辆车,有些破旧,加上路面不怎么好。那时,没有高速公路一说。省级公路的路面,也不怎么样。高低不平,是常见的路面。</p>
其实,刘定一没有休息,只是眼睛闭着。他在想问题。</p>
“还是农村人实在。”刘定一突然睁开眼睛。</p>
“是的。说话很直。”郭晴晴目光向前,应和了,却嘀咕一句,“坑。”</p>
“啊?”</p>
“哦。避开了。这什么破路面。刚才那,有个坑。避开了。”</p>
刘定一说:“这车,也旧了。是该换台车了。”</p>
“小车吗?”</p>
“是的。”</p>
“你当总经理了。公司名字也注册了。怎么的,一个星华公司,不能没有一台小车。”</p>
刘定一说:“有了小车,你就兼司机吧。只是,可能要辛苦你了。”</p>
“不辛苦。开小车气派。”</p>
刘定一回到公司后,生产筹备办公室的人过来。</p>
“小陆。你怎么还没有下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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