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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毁我。”程枝恼了，撕扯他衣袖。</p>
戏台上一男一女，唱着《天仙配》，覆盖了底下的笑闹。</p>
“算了。”她丧气，自顾自小声安慰，“姑婆喜不喜欢我，无所谓了。”</p>
周聿琛没听清，俯下身，凑近，“无所谓什么？”</p>
程枝抬眸，视线中，是他清隽英朗的面孔。</p>
八年了。</p>
她见证了这副面孔，由意气风发到成熟深刻。</p>
见证了他的笑，他的严肃，他的锋利与平静。</p>
程枝鼻子不禁一酸，攥紧拳，收敛了悲伤，“姑婆明事理，知道我不懒。”</p>
戏腔嘹亮，周聿琛耳朵嗡嗡的，忽略了她嗓音隐隐的哽咽。</p>
“周聿琛。”</p>
他望向她。</p>
程枝从果盘内挑拣出最大最红的樱桃，递给他。</p>
“今天这么乖？”周聿琛佯装愤怒，“在周家天天气我，在李家竟然卖乖了。”</p>
她看着樱桃，也看着他，不太认真的模样，“我以后不气你了。”</p>
周聿琛张开嘴，含住樱桃。</p>
“酸吗？”</p>
他镇定自若，细细嚼，“甜的。”又补充，“很甜。”</p>
程枝不信，舔手指，没滋味。</p>
她尝了一颗，汁水爆开，那酸爽...直击天灵盖，她吐出，五官扭曲，“姑婆，哥哥欺负我！”</p>
周聿琛也酸得蹙眉，喝水漱口，“你先坑我的。”</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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