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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p>
程枝泄了气，爬起来，掸掉棉裤的雪霜。</p>
她是万万没胆量独自滑的。</p>
“回酒店，睡觉。”她赌气朝场外走。</p>
“上坡。”周聿琛竖起滑板，扬下巴。</p>
程枝又开心了，“你陪我啊？”</p>
“废什么话。”</p>
周聿琛仍旧在后方护着她，身躯铜墙铁壁似的，她完全不怕了，一路飞驰，一路兴奋，“哥哥，天边的云在动！”</p>
“晚霞和雪光都是紫色的。”</p>
“哥哥，我吃了一口雪，它钻进来的...”</p>
男人不爱聊，只听，有营养的，懒懒搭腔；没营养的，由着她闹。</p>
“哥哥，你喜欢滑雪吗？”</p>
他迟疑，“一般。”</p>
程枝得寸进尺，“那你喜欢和我滑雪吗？”</p>
男人这次不假思索，“不喜欢。”</p>
她笑。</p>
滑到第三轮，周聿琛推她下坡，去了隔壁跑道，减速陪着她。</p>
程枝发现只有自己躺在滑板上，顿时哭腔，“哥哥你接住我...”</p>
“前面有护栏。”他故意，“残了哥哥养你。”</p>
她哭出声，“我招你惹你了...”</p>
“腿弯曲。”周聿琛严肃呵斥，“手臂贴紧，不要探出滑板。”</p>
程枝照做，“然后呢。”</p>
他又开始发坏，“听天由命。”</p>
哭声，风声，混合着男人微不可察的闷笑声，从70米歪歪斜斜的砸下，程枝视死如归摔倒在一具肉垫上，她睁开眼，周聿琛仰卧在她身下。</p>
“哥哥。”她擦鼻子，“你也摔了？”</p>
“嗯。”周聿琛手遮眼，“和猪撞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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