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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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语论出，江湖上各大势力蠢蠢欲动。</p>

谁不希望拥有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p>

记忆如风暴，撞开一道罅隙，瘸子看到年轻的自己在暴雨中艰难前行。</p>

宛如孤舟，一重重巨浪袭来，每一次都要将他吞没。</p>

大雨冲刷着鲜血，似要冲洗掉这世间所有的罪恶。</p>

是虞家三爷，于狂风暴雨中，将那个即将卷入风浪的年轻人救下。</p>

他说：这世间的任何一把刀，都不会杀人。</p>

杀人的不是刀，是人。</p>

他说：刀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还可以切菜雕花砍树，取决于用刀之人</p>

他还说：马蔺！你他娘的绝对是个奇才！总有一天，世人会知道的！</p>

亦是他，挡下所有声音，支持相信那个叫马蔺的疯子！</p>

视线模糊，瘸子用力地擦了把脸，擦破了些许脓包，脓液流出，和眼泪混在一起，也成了能杀人的毒。</p>

无边无际的回忆，如海浪呼啸一般席卷他。</p>

瘸子知道，这次，再没人能救他了。</p>

他在地狱里待得太久，已经变不回人了。</p>

……</p>

“楚砚！”</p>

虞清然在马车上惊醒，眼里尽是惶然与惊恐。</p>

傅晚儿离她最近，慌忙抱住她，低声安抚。</p>

“清然姐别怕，只是梦。”</p>

马车上，还有傅问舟和温时宁。</p>

他们要一起去渠州，寻找生的希望。</p>

虞清然本是要回京的，她答应过楚砚，要回去尽她该尽之责。</p>

可祖父在信里告诉她，虞家每个人都是自由的。</p>

都可以，也应该坚持自己的选择。</p>

哪怕牺牲，哪怕错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