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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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正如您所见到的，我是一个很随性的人，所以，我其实不适合……宫里这样的环境，我喜欢简单的生活，而且最重要的，我已经同燕青有了婚约。”</p>

开头的几句话说出来，后面的话就流畅了很多，玉竹咬咬牙，决定一鼓作气说下去：“可能富贵叔他们和你说过，我曾在梦中得到指点，我想，上天让我来到这个世间，并且加以指点，是为了让我施展医术，治病救人。”</p>

玉竹看着萧岸锦，目光诚挚：“对不起，我不能接受皇上的赐婚，也请殿下原谅。”</p>

萧岸锦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她，良久之后，又把目光移向湖面。</p>

“为什么？”他开口说话，声音低哑深沉，不待她回答又道：“如果我不做这个太子，反正父皇还没有宣布，一切还来得及。不，我也不做官了，陪着你诊病救人，你是不是就能接受我？”</p>

玉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下感动。</p>

她从后世而来，她的心灵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讨厌宫斗宅斗，是以太子妃或未来的皇后的位子，对她并没有什么吸引力。</p>

可是玉竹也知道，对于古人来说，太子和皇帝的位子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力。尤其对于萧岸锦来说，这个位子是他应得的。</p>

如今他愿意为了她放弃这一切，这份深情，她无以为报，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话说清楚，不要拖泥带水，带给他更大的伤害。</p>

“对不起，阿寒，”玉竹换了称呼，“阿寒，你很优秀，很好，你为我做的事我都知道，也放在心里。可是，我们之间没有那种感情，而且我已经同燕青订了亲，我和你不可能了。”</p>

玉竹想说以你的优秀，会有很多更好的，更优秀的女孩子喜欢你，可她想了想，还是没敢说出来。</p>

萧岸锦转过脸，怔怔地望着她。</p>

玉竹心下歉疚，却仍然抬头看他，目光坦诚。</p>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样是最好的。那些所谓怕伤害就不拒绝，听之任之的态度，才是错误的。</p>

如果自己在当初萧岸锦第一次表白时就拒绝他，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p>

可是她两辈子为人，都没有什么谈恋爱的经验，更别说拒绝别人的经验了，玉竹暗恨自己愚笨，如果她当初不是逃避而是直接拒绝，事情可能不会如此发展。</p>

萧岸锦在她的目光下，又转过头去望着湖面。</p>

“是那次在幽州的时候吗？”他问。</p>

玉竹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在那之前，他……燕青去北疆之前。”</p>

萧岸锦发出一声沉闷的苦笑，闷声道：“女孩子都喜欢英雄，像我这样的酷吏，怕是很难入你的眼吧？”</p>

玉竹不知道道怎么说才好，听到萧岸锦把他自己形容成酷吏，她的心里忽然就像刀绞似的疼痛起来，中间还夹杂着一点点酸楚。</p>

她忽然意识到，尽管自己一直小心地避开萧岸锦，尽量少跟他发生交集，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多多少少留下了他的影子。</p>

“不要这样说，阿寒，我知道你不是酷……不是那样的人，”玉竹不愿把酷吏二字安在萧岸锦的头上，也不想对监谛司和萧岸锦做出评价，她含糊地换了个词，说道：“你很好，阿寒，我很幸运，能够遇到你，只不过……”</p>

玉竹结巴着说不出来，心里不禁担心会不会越描越黑。</p>

萧岸锦注视着玉竹。</p>

看得出她是真的觉得他很好，也并不以为他是一些官员们口中所说的酷吏。</p>

看着玉竹张皇失措的样子，他心下有点酸涩，更多的则是心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