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帮忙or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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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p>

“没几个……没几个。”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看着柳正道。</p>

“你很怕我？”柳正道问。</p>

“你第一面见我的时候，敢用刀劈我的冠。”柳正道语气平静。</p>

“……”我更尴尬了，说：“那是个误会，我知道错了。”</p>

柳正道摇摇头，说：“不，你没错。”</p>

说真的，这天聊不下去了。</p>

道观另一侧的墙壁上，立着一尊极大的神像。</p>

我说不出来这供奉的是谁，神像整体是一棵极大的木头雕刻而成，还有衣袍。</p>

神像左侧，有一道门，看起来是个神秘的通道，可直接曝露在外，又显得有些张扬。</p>

一时间，大殿内安静的过了头。</p>

可能是十秒钟，可能也是十分钟，这种安静，让我觉得时间慢到了极点。</p>

我不敢顶柳正道的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p>

事情好像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柳正道还是要问罪于我？</p>

一声叹息，从柳正道口中传出。</p>

“你随我来。”</p>

柳正道走出了大殿。</p>

我不敢怠慢，赶紧跟上去。</p>

十几分钟后，我们居然从柳氏纯阳道观的一处偏门，离开了这里。</p>

羌族在一片山中，我们走的便是山路。</p>

大山巍峨，峰峦翠绿，阳光挥洒而下，云雾便蒙上了一层淡金。</p>

这里的风水很好，很强，同样，还有点儿眼熟。</p>

是前往柳正道先前居住的那座山峦的路！</p>

他带我过去干嘛？</p>

要教训我……不用走那么远吧？</p>

“人生来，是会死的。”行走的柳正道，又开了口。</p>

“有人庸庸碌碌一生，有人大慈大悲一世，有人行凶作恶，有人悬壶行善。柳家的道士，手中经常染血，当年的蒋一泓大先生，斩杀了不少大奸大恶之人，该杀的人，杀了是无碍的，只是有时候的代价，会过于沉重。”</p>

我一怔，柳正道的这番话，是告诉我，他没有怪我的所作所为，而是认同？</p>

代价过于沉重？</p>

我没有迟疑，摇摇头说：“我不觉得沉重，因为我还没得到，不依赖，我觉得曾祖说的没错，自己也有所看法，我本身不太打算将命寄予这本就不公平的老天爷身上，命数庇护，是要信天吧？我又不信天，我信自己。”</p>

柳正道笑了笑，说：“我自然知道，你不觉得这代价过大，而我说的，并非是你，相反，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p>

这一下，我就更不理解柳正道的意思了。</p>

那他说的话，不就是自相矛盾了吗？</p>

这时，他又开口了，眼中似是陷入了回忆。</p>

“当年的小蒋先生，是个极为仁厚的人，他仁厚到什么地步呢，居住在红河，身为大先生，却同百姓融为一体，妻女的日常用度，需要靠她们的劳动来获得，而他看事赚来的钱，取之于富商，用之于百姓。”</p>

“整个盘江流域，谁人都极为敬重他，天元先生蒋盘。”</p>

我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柳正道讲述。</p>

从廖呈的视角，从师父的视角，甚至从罗十六观察的视角，我都听过高祖蒋盘的故事。</p>

只不过，恐怕他们的视角，都比不上柳正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