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那货还没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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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乐请求添加你为好友。</p>

这是谁。</p>

林眠拿起手机，怔愣片刻，名字有点眼熟，仿佛哪里听过。</p>

默乐资本的法务总监，柴律。</p>

她莫名不安。</p>

八竿子打不着的律师，又没有业务往来，突然加她好友做什么。</p>

林眠按捺疑惑，点下通过。</p>

倒想看看柴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又等了几分钟。</p>

见对面没有发任何消息，林眠合上笔记本上盖，提着电脑包走出影棚。</p>

今晚彪哥临时有事，提前请假了，林眠自己叫了车。</p>

路程显示司机在前头掉头，还有2分钟接驾。</p>

十月末的魔都午夜，风凉凉的。</p>

昏黄路灯下，一台单车，一人一狗，惬意穿行，描绘的是另一种风情的上海。</p>

影棚不远，有一条双车道的窄巷，小酒馆林立。</p>

空气中，混合着烟草和香水的气味，仿佛多待一会都会微醺。</p>

手机响了。</p>

柴乐发来消息，没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抱歉，卡点了，生日快乐。】</p>

紧接着，又一条图片信息进来，一张红色房产证的正面照。</p>

他解释说：【逍总自愿赠与，抽个时间当面给你。】</p>

林眠还没来得及点开看，司机打来电话，“勿好意思，前面有车子堵住了，麻烦出来一下下好伐啦。”</p>

她摁灭手机，抬眼张望一圈，一辆白色电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p>

“勿好意思。”司机回头看她一眼。</p>

林眠笑笑，没有搭腔。</p>

车子丝滑发动，没入夜色。</p>

信息又响了三声。</p>

林眠低头，还没切到聊天框，只觉太阳穴鼓胀，脑中如同吹气球一般，顷刻发木。</p>

晕车。</p>

新能源汽车动能回收开得太大，再加上专注盯着屏幕，就会想吐。</p>

她滑开半截车窗，眼睛望向窗外，那股干呕才勉强好些。</p>

-</p>

公寓楼下。</p>

林眠手撑花坛，弯腰扶膝缓了足足五分钟。</p>

谢逍说过，晕车，一般是前庭功能不好所导致的。</p>

她打开手机，两条新消息都来自柴乐。</p>

大略瞄一眼后，林眠有一种极度不真实的震惊。</p>

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黄底黑字，赫然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有土地使用证。</p>

另一张是房产证的内页，凤城核心区域，独栋别墅。</p>

600平米精装，地上三层地下一层，三个车库，还带一个200平的花园。</p>

权利人：林眠。</p>

她手一抖，差点没握住电话。</p>

好家伙。</p>

这泼天的富贵啊。</p>

林眠呼吸颤抖，发了一个表情包：鳄鱼听了都要做噩梦。</p>

柴乐秒回：【独栋别墅，不仅有产权证，还有土地证。可以重建。】</p>

不愧是律师，措辞严谨，每一个标点符号都透着pro。</p>

“……”</p>

谁想知道这个啊！</p>

林眠无奈。</p>

柴乐仿佛会读心，【逍总安排的。】</p>

专业搞文字工作，对遣词造句非常敏感，林眠一眼发现关窍，【安排？】</p>

他明明没说完。</p>

【是的，林老师。所有证件九月底就办好了。】</p>

【逍总去印尼出差前，特意嘱咐一定要在生日当天发给你。】</p>

字符犹如一个个舞动的小人，在她面前肆意蹦跳，疯狂试探。</p>

林眠不由眉头紧锁。</p>

女人的第六感，一定有哪里不对。</p>

她狠盯屏幕，几乎把手机看穿，始终瞧不出蛛丝马迹。</p>

也对，柴乐是律师，行文只会比她更缜密。</p>

-</p>

直到天光熹微，林眠眼里熬出红血丝，眼下乌青。</p>

一整夜，手机再没有其他消息进来。</p>

她无数次想找谢逍，可一想到他开启了通知显示消息详情。</p>

他俩还没公开，万一有什么不可说的突发情况，她岂不是主动送人头。</p>

权衡之下，林眠始终没发出去。</p>

一股不好的念头，莫名蔓延。</p>

-</p>

一夜没睡。</p>

林眠肩背发紧，起身去洗手间擦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几分。</p>

可是，整个人仿佛不受控制。</p>

她窝在马桶盖上发呆，心有旁骛地刷朋友圈。</p>

点开谢逍的，没有新增动态，还是那张星空的照片，仅她可见。</p>

切出去下拉刷新，然后机械地一下下向上滑动，突然，手下一顿。</p>

温慈更新了一条朋友圈。</p>

只有一个emoji，默认表情里的第一个——微笑脸。</p>

耐人寻味的死亡微笑。</p>

打工人最见不得，在林眠眼里，这和骂人根本没什么区别，她看得心里一抽一抽的。</p>

又点开肖海的朋友圈，这家伙设置了三天可见。</p>

琢磨半晌，林眠鬼使神差打开洪量短视频，搜索肖海。</p>

果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