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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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离那边，也已经在术前的准备。</p>

“好。”</p>

凉念禾接过知情书，唰唰的签下自己的名字。</p>

“顺利的话，今晚或者明天早上，就能进行手术。”医生交代着注意事项，事无巨细，都说得很清楚，“您记住了吗？”</p>

凉念禾点点头。</p>

不过……</p>

“医生，”她问，“手术方案，是决定流掉我的哪个孩子？”</p>

医生沉默了几秒，反问道：“司太太，您选择流掉哪个？”</p>

“我……”</p>

这个抉择，对一位母亲来说，来过残忍。</p>

凉念禾怎么说得出口。</p>

见凉念禾犹豫不决，医生说道：“那就交给我来决定吧，您不用管。”</p>

她很想问些什么，可是脑子里乱糟糟的，太多的话想说，却又无法组织成为语言。</p>

好一会儿过去了，凉念禾才问道：“医生，必须要流掉一个吗？可以都保全吗？”</p>

她承认她是贪心了。</p>

可是，都是她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啊。</p>

“是的，必须。”医生回答，“您的身体，在捐肝之后，是承受不了怀着两个孩子的。而且手术过程中，会有风险。流掉一个孩子，是为了保全您和另外一个孩子。”</p>

“司太太，您的身体太孱弱了，无法孕育双胞胎。能够保住一个，已经是最好的方案了。”</p>

医生不厌其烦的解释着。</p>

这些道理，凉念禾都懂。</p>

但她总是搏一搏。</p>

“也就是说，其实可以保全双胞胎的。”凉念禾问道，“是害怕我的身体承受不住？”</p>

“您可以这么理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