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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果不其然</p>
“您也在边州？”</p>
罗慎又惊又喜地回过了头，甚至忘记了手中还拎着人。</p>
这年头真正能够称作喜讯的已经不多，而眼前发生的绝对当之无愧。</p>
“老爹我还想问呢，你小子居然也还在边州？”</p>
瘦小而干枯的单薄身影，稀稀落落几撇胡须被当做宝贝一样珍爱地捋来捋去，称之为猥琐也不为过的老人仰着头，没两声好气地哼道。</p>
看似连生活自理都困难的老者，自称怪盗鼠老爹，但其真正的实力绝不在偷窃上，或者倒是不如说他老人家在盗贼这个职业上的表现堪忧。“我？这时候我更得在边州了，这不明摆着的么。”</p>
“你先把人放下，看把人家吓的。”</p>
鼠老爹点了点罗慎手上的人，好在罗慎力气虽大，分寸也掌握得正好，足以让这两个人双脚离地不断挣扎，却又性命无虞。</p>
“啊？哦，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敌人呢。”</p>
发现自己的失态，罗慎努力挤出一个大概比较有亲和力的笑容，有一**上就要张口吃人的古怪阴森。</p>
“啊啊……”</p>
“多……多谢！”</p>
两个人胆气倒是不错，没有脚软，只是在落地的瞬间膝盖颤了一下，马上又跪又拜地远离了罗慎向远处跑去。罗慎顺便望了望，这两人的目标似乎是大路两侧的城镇，只是不晓得要去做什么。</p>
“那像人不像人的小姑娘呢？”</p>
鼠老爹绕着罗慎寻找。也无收获。</p>
“切，在这里！”</p>
一道流光从鼠老爹面前划了过去，伴随着海灵不满的哼声，竟把实力超凡的鼠老爹也吓得汗毛直立，再待细看，却什么都看不到了。</p>
“她说她现在不太想说话，大叔，这些人是怎么回事？”</p>
罗慎干笑着横在鼠老爹和海灵之间打圆场，镇波号也停了下来，似乎已经发现这里有事情发生，而且舱室的大门打开了，开始往外冒出人影。</p>
“自然是附近的农民啰，不愿意离开太远，然后估计就是就跑到了附近的山里还是什么地方躲起来了，结果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能偷偷摸摸的钻出来找点生活用品什么的。”鼠老爹不太像会跟在一群难民后面研究他们生态的类型，然而这几句话却说得有如身临其境一般。</p>
“这种程度的避难根本就……不可能的。”</p>
“哦？看来你小子也知道了，没错，那种东西只要经过的话……什么都剩不下，别说你们，连老爹我都差点中招。可是你能对他们说什么？这些农民依靠的只有这里的田地生活，你让他们到哪儿去？”</p>
双手背在身后的鼠老爹也随着罗慎的视线转到那两个农民奔跑的方向，微微低着头，罗慎看不到那张老脸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不过想必十分复杂。</p>
“没有人……救助他们吗？”</p>
明知道答案就是“否”，喉咙却仿佛不听大脑指示，依然问出了这样的话。</p>
当这几个字破口而出后，罗慎才发觉自己究竟说出了什么，不禁沉闷地向着天空抬起了头，掩盖现在的表情。</p>
天空中没有镜子，这样也好，现在这张脸的样子连自己也不想看。</p>
“哼，救助？当然有。”</p>
鼠老爹往地上啐了一口，本来就佝偻的身体显得更小了。</p>
“什么？”</p>
“条件不过就是要把土地和财产‘自愿’捐献给军队而已，然后就能在圈养之下每天领一份饿不死的口粮了，当然，从早到晚要干的的活儿也绝不会少。哼哼，至少在彻底败退之前生命倒也算是有了保障吧，也不错，不错。”</p>
无情的字字句句冰冷如刀，鼠老爹的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怨气，就像一个坐在树下为儿孙讲述古老传说的长辈。</p>
“大叔，附近的这些不愿意把财产交出去的人……应该都藏在一个地方，他们都是你在保护吧？”</p>
海灵的声音突然从罗慎的戒指当中响起。</p>
“咳！老爹我才没有做这么无聊的事，只不过住的地方比较近而已。说来惭愧，老爹我这么长时间什么东西都没打听到，刚和你们分开没多长时间就开战了，估计还没有你们知道的多，帮不上你们什么。”</p>
话到此处，鼠老爹突然摇起了双手，提前拒绝了可能到来的邀请。</p>
“可是……”</p>
“而且你们那边还有五更幽魂的人，对吧，老爹我可不愿意见到这群家伙，想想都觉得烦，你放心，万一事情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老爹我也不会等死。”</p>
鼠老爹把身体背向了罗慎，这里距离镇波号尚远，而且连每日与他共同旅行的罗慎都察觉不到那个人的气息，鼠老爹却能立刻指出他的存在。</p>
“我明白了，大叔，有什么事的话就去找我们，啊，我们两个可能不在关里，大叔你找不到就找别人吧，哥哥，你也别耽误大叔做事，咱们这就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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