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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些什么，都是坏人不对！”陈小娥骂道，“娘不懂朝廷里的事，但姬公子大抵都跟我们说过了，那些人真坏！害你躺了这么久，大宝月子都坐完了你还没醒，真是要把人急死。你饿了吧，娘去做饭。大宝乐哥儿，你们照顾好孩子啊！”</p>
栖月连忙拦住陈小娥，笑道：“陈姨，庖厨有好几位厨子，厨艺上佳，真不用劳您下手！”</p>
陈小娥还要坚持，樊家祖母已经踮起脚，把她嘴捂了，骂道：“二宝才醒，你不陪陪女儿，去厨房瞎凑什么热闹，不许去！”</p>
樊家祖母一边说着，听到两个小孩儿又哭了，便拉上樊乐一起，一人抱一个出去哄，而栖月喊了阿东去宫里报信，又让厨房端来了饭食。</p>
陈小娥一口一口给浅灵喂着饭，乔大宝道：“我们在扬州，只听说你越来越出息，竟然都做女官了，还能跟那些大官们一起上朝，可怎么就出这么大的事？旧账都被翻出来清算了。”</p>
浅灵淡笑：“姬公子没跟你们说？”</p>
“说了，但当了官的就是一口官腔，我们哪听得懂？”</p>
浅灵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p>
陈小娥催她：“赶紧吃，少说话。”</p>
又跟乔大宝道：“咱粗人不懂，甭管为什么，你就记着，错的都是别人，咱二宝没错儿！”</p>
乔大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p>
“娘都听说了，皇上不肯发落那害人的姜狗官，娘都气死了！这人肚子生、狗屁股出来的狗东西将来定要下十八层地狱的！”</p>
浅灵道：“不说这些了娘。两个孩子起名字了吗？”</p>
乔大宝道：“没呢，乳名且喊着，大一点了再起名……”</p>
一提到孩子，乔大宝跟陈小娥就有无限的话可以讲，一说就说了一个时辰，浅灵用过了饭，又喝了药，困意上来，正巧那俩小娃娃也开始哭着要奶喝。</p>
浅灵看陈小娥和乔大宝都是眼下一片青黑，便劝她们都去歇着了。</p>
栖月关上门，来给浅灵整理床铺，摇着头道：</p>
“我也是头一回知道，原来小孩儿这样折腾人。大宝姑娘一生就是两个，每每都至少两个人带，巧姨娘是不中用的，要么爹娘带，外祖母和曾祖母去睡觉；要么外祖母和曾祖母带，爹娘去睡觉。孩子还认人，非只能喝亲娘的奶水不可，可把大宝姑娘折腾坏了。”</p>
浅灵道：“是折腾，可我看大宝那个样子，温柔了许多，倒是甘之如饴。”</p>
栖月笑道：“可不嘛，那可是亲骨肉，爹娘都当眼珠子一样地疼呢。我怕孩子哭会吵到姑娘，所以把他们住的院落安排得稍远一些，姑娘别怪奴婢。”</p>
浅灵摇头，问道：“我抱病这么久，宫里怎么说？”</p>
栖月心思灵透，知道她想问什么。</p>
“皇后娘娘自是担心姑娘，亲自来看了姑娘好几回，芷薇姑姑也时时过问姑娘的病情；至于圣上那边……”</p>
栖月摇了摇头。</p>
“并未说姑娘之后还能不能继续做女官，不过，定王说，齐宅四面皆有神御军盯梢，圣上定然也不愿意你再被人害了。”</p>
说到定王，栖月顿了一回，还是道：“定王也没少来看你，只是他最近步步高升，定王府门庭若市，忙得很。”</p>
浅灵低眉，看着杯中自己清淡的眉目。</p>
“他已经拿到了那件东西，自然春风得意了。”</p>
栖月叹了口气，扶浅灵躺睡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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