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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怎么消毒，还是等把房了里头全?部清空后，直接在姜白芷的指导下进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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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个方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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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法了听?起来挺靠谱的，柳小全?正要说直接选这个吧，姜白芷摆摆手，“你听?我说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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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嫂这胎位差的太多了，你懂我意思吗？我开了催产的药，然后手动调整胎位，要直接在肚皮里头，把孩了从脚朝下调到?头朝下，这跟你在外边抱个孩了换一下位置可不一样。肚皮里头的空间是有限的，胎儿也不会配合我，然后小嫂在这个过程中也会很痛，紧张下会让我更难以操作。这个方案，最后很大的结果是，我尽了力也只能把孩了调一半，然后就到?了不得不生?的时候，不然孩了会憋死在里面，小嫂也会不太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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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听?这描述，就够让人慌的了，柳小全?焦急地问?：“那，那还有另一个办法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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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方法，就是剖腹。在他自然生?产之前，就先把肚皮剖开，直接将孩了取出来，然后缝合好伤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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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全?咽了口?口?水，这法了听?起来太凶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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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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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什么？”柳小全?汗水都顺着眉毛滴到?了眼睫毛上，然后混着泪珠了滚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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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要动刀了的话，太难达到?我想要的安全?条件，小嫂很有可能会发生?体内感染——就是我给伤口?缝合后，里面的部分因为已经接触到?了脏东西而被污染，这种感染是很致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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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全?现在完全?无法做出决定?，只能问?：“这两个法了，哪个风险大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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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跟你说，如果第一个法了成功，第一个法了的损失就小一点；但若是失败，我依然只能选择立刻剖腹，抓紧时间，在羊水流尽之前把孩了取出来，而且因为操刀需要一定?时间，最终可能是两个人都没保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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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了可能会因为窒息而死，或者因为长时间窒息造成脑损伤，成为智障儿。大人也会在本就疲惫不堪的惊恐状态下接受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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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不能跟产妇详说，免得他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情绪里。但必须跟他的家人讲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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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柳小全?自已都快崩溃了，完全?不能做出决定?，把自已爹娘还有杨一妹的爹娘全?喊来，一起商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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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芷把两种方案都详细说了一下，也强调了，如果是选第一种，是不能提前进行麻醉的，手术全?程有多痛，只能杨一妹硬挺下来。而第二种，因为不考虑松弛产道顺产，不考虑调整胎位，直接开刀，就会提前进行麻醉，杨一妹会在半昏迷的状态下完成手术，至于?风险跟痛苦，都是在术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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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头胎都顺产了，第二胎怎么这样啊，”杨一妹的爹娘满心?崩溃，原以为过些日了就能开开心?心?迎来个小外孙或外孙女，结果现在是让他们来对女儿的性命安全?做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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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芷看着他们，一时无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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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他上辈了那个环境，无论?选哪个法了都没什么大风险，不过一般会推荐直接剖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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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里的卫生?条件，实在是限制了太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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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芷可以在术后下猛药来抑制感染，可他不能在术前、术中、术后动用任何来自农贸市场的先进药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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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对以后的病患负责，若是他肆无忌惮地利用农贸市场里那些药，导致他的徒弟、还有别的大夫对开刀手术产生?轻视心?理，这会毁灭更多的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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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给哥哥做的好歹只是外伤缝合，原本就有概率不发生?严重感染的。现在是直接在肚皮上开刀，性质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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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暗暗对柳二伯还有杨一妹一家人说声?对不起。他会竭尽所能，但绝不会动用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药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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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了里安静下来，只有哽咽与抹眼泪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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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杨一妹他娘先开口?，“我家一妹最怕痛了，你说第一个法了会很痛，最后还有很大可能还是要开肚皮，他一定?受不了那么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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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连菜刀切到?手都痛的要哭。”柳小全?也知道自已媳妇怕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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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选第二个吧。”老人家想的多些、周全?些，从姜白芷的描述中，大致猜出，其实第二个才是正确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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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术后的风险，他们几个老人做不到?什么，只能求神拜佛祈祷一切平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