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他的爱早她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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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他的爱早她很多年</p>

即使确定他是喜欢自己的，但真到了说出来的时刻，心脏还是跳动得很剧烈。</p>

许清佳知道，如果自己不说，苏樾大概率也是不会说的。</p>

只能有一个胆小鬼。</p>

所以许清佳鼓起了勇气。</p>

可是……</p>

苏樾竟然没有回答。</p>

他的脸一半在旧民房的阴影下，许是四周建筑老旧，夜也昏沉，所以他的脸色略显冷淡。</p>

足够让许清佳跳到嗓子眼的心再次往崖底坠。她委屈了。</p>

“花还我。”说罢伸手去夺他怀里精心设计的花束。</p>

还没碰到，苏樾极快地闪开手，将花拿远。</p>

另一只手揽上她肩膀，把人抱进怀里。</p>

声音一瞬间变得沙哑好多：“送我的怎么能要回去？”</p>

落在许清佳肩上的脑袋极其亲昵，她心软了一点。</p>

“是送给喜欢我的人的，你又不喜欢我——”</p>

尾音被一个吻封缄。</p>

不像在床上时那样疯狂赤裸。</p>

而是缱绻的，离开时还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p>

苏樾注视她，“你看不出来？”许清佳继续说违心话：“看不出来。你从来不说，我怎么知道？”</p>

他停顿几秒，“那现在知道了。”</p>

“不知道。”许清佳执着，“我不知道，苏樾。我想听你说。”</p>

许清佳往前一步，搂着他的腰，埋进他怀里。</p>

她最喜欢的就是拥抱，比接吻上床还要喜欢，她想也许是因为自己从小没获得多少爱和拥抱，所以长大后才如此渴望。</p>

每次拥抱，都会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圆满温暖的感觉。</p>

“那我先说吧，”许清佳的声音温柔却又带着坚定的力量，“我喜——”</p>

才开了个头，话就被苏樾截走：“什么时候知道的？”</p>

她在他怀中抬起头。“……我又不傻。”</p>

“因为我对你好？”苏樾问。</p>

“嗯。”但这个回答还不够，许清佳补充：“还有因为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想和你一直在一起。”</p>

轻轻软软的一句话却像月球引力一样拥有翻滚海潮的力量。</p>

黑夜掩盖了苏樾泛红的眼眶，只剩下干涩的声音。</p>

“许清佳。”他说，“喜欢的。”</p>

截走许清佳的话，就是想要先把这两个字说出口。不应该是许清佳先说。</p>

说出来令人羞赧，如果可以，他更愿意珍藏这份爱意，用行动回答。</p>

他的爱早她很多年。</p>

许清佳弯着眉眼，即使他并没有把话说完全——对苏樾来说，用言语露骨地表达爱意确实有些难度。</p>

她笑，“我知道。”</p>

“可是你……喜欢的一直都是别人。”</p>

介意叶行远到了如此之深的地步，许清佳觉得自己要和他说清楚了。</p>

她正色。</p>

“我以前的确很喜欢他，我也不会拒绝我喜欢过他的这段经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成长的过程。”</p>

“可是苏樾，都是以前了，现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喜欢是没有道理、不能比较的。你也不能怀疑我在他之后会不会真心喜欢谁。”</p>

“我那时候不认识你，叶行远确实在我难过的时候给过我很多帮助。”</p>

“你不能因为无法抵抗的命运和时间的安排就否决了我的所有情感，我也没有办法决定呀，如果先认识的是你，我想我喜欢的也会是你的。”</p>

许清佳踮起脚，捧着他的脸。</p>

“至少我能确定，我现在，很喜欢，唯一喜欢的，只有你啊，苏樾。”</p>

她也不需要苏樾回答了，仰头，亲吻他的嘴唇。</p>

如果他觉得行动比言语有效的话，她也可以用行动表达自己的喜欢。</p>

夜静悄悄。</p>

苏樾搂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p>

直到气息深重，他的手穿越衣服布料，贴上她的腰间。</p>

“等一下啦，”许清佳娇娇地说，“先回去。”</p>

“回去，你想听什么，或者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p>

“花也是送给你的，送给喜欢我的笨蛋，祝贺你今天赢了比赛。”她顿了顿，“更想送给——我喜欢的苏樾。”</p>

许清佳去哪学的甜言蜜语，苏樾快要被融化。</p>

他抱着花，牵着她，激动到脚上那点疼痛都忘记，一层层往楼上跑。</p>

还是许清佳提醒他：“小心脚。”</p>

没法小心脚了。他觉得他不应该去给脚拍片，而是得去给心脏做个心电图。</p>

请许医生救救他砰砰乱跳的心。</p>

掏钥匙的手有细微的抖动，终于找到锁孔，转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