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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未曾注意到楚清淮的细微情绪变化，她兀自说着些想让楚清淮觉着自己与他是同类的话。</p>
“陈婉她恨我，不仅折磨我，最后还想要我的命。我正巧也恨她，所以当然要回来好好回报她。”</p>
清欢记得，前一世的楚清淮一心一意是要除掉陈婉的，只是因为自己，他收手了。</p>
这般想着，她语气中的悲伤和恨意倒是真实了起来。</p>
“原来这些手段她早用过，还是用在亲生女儿身上。的确丧心病狂。”</p>
楚清淮说话时，依旧是冷冰冰阴森森的，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起伏。</p>
清欢的心中蓦然一紧，眼眶竟然也有些泛酸。</p>
看着他瘦弱的身躯和面无表情的脸庞，她有些低沉却又真心实意的说了句：“对不起。”</p>
为前世那个被陈婉处心积虑作弄得愚笨无知，腐烂坏掉的自己道歉。</p>
正准备爬窗的楚清淮脚步一顿，像大冰茬子一样冷飕飕的声音响起：“你不需要道歉。”</p>
再眨眼，他的人影已经翻出了窗外。</p>
窗子轻轻阖上，清欢却再也睡不着。</p>
月光透过窗台溜达进屋里，在地上撒了一地清晖，清欢干脆也不睡了，赤足把月亮的那些光辉打碎。</p>
追着月光绕过屏风，见本该守夜的蓼茸不见踪影。</p>
她起先皱了眉，随后却是露出了一个笑意不达眼底的温柔笑容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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