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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又胖了一些,据说是准备退休颐养了。”其实断臂哥都根本不认识这位所谓教父好么,那也不可能照实说啊,只能瞎编呗。
听到这话,老米勒只是含笑微微点头,不再做声,心说,嗯,可以,不愧是我教会中的人才,这我就放心了呀。
其实从断臂哥被押解进首府之后,他的所有根脚早就被圣赦院给查了个底儿掉了,当然包括他的这位教父卡密尔,人早在两年多前就死于过度肥胖引起的并发症,当时追偿文件上的字,那还是老米勒亲笔签的呢。
对这里面的一些事儿,这位枢机红衣可太门儿清了,自己当年就差不多是这么混过来的,他之所以在这多余试探一手,就是想考验一下眼前这个年轻人,能不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瞎话儿张嘴就来。
果不其然呐,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小伙子不错,看好你呦。
不一会儿,一名助祭敲门进来,默不作声的躬身朝着老米勒点了点头,又一言不发的转身退了下去,而后者也赶紧一口气喝掉了杯中的咖啡,站起身来,严肃的盯着断臂哥的眼睛,“记住,谨言慎行,三思为好,随我来,”说完,就当先走了。
断臂哥先是对着红衣主教的背影愣了一下,随后也赶紧一口闷了,站起身来跟了上去,内心又不自觉的开始忐忑无措起来,大脑一片混沌——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是真的不会了呀,谁能来教教我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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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亦步亦趋的跟着红衣主教,来到了一个更大的会客厅门口,红衣主教在这里停住了脚步,回身示意断臂哥在此稍候片刻,尔后就迈步进了门内。
可此时的断臂哥已经根本顾不上与老米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了,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吸引在了大门两侧全副武装的…呃,红色十字,嗯,那没错了,这个徽记,就是传说中的圣殿骑士了吧。
右手持泛着幽幽湛蓝光芒的大长剑,左手持血红十字棱盾,全身覆着机械外骨骼式轻甲胄,半幅面甲都是自带战术目镜的高档货,哎呀不好,哈喇子要淌出来了。
这装备也太好了吧,早
要是能有这一身,老子说不定还真能反杀那个套着全幅动力装甲,居然还耍阴招的老不死。
正忙着吞咽口水,就听米勒红衣隔着门正轻声呼唤自己,于是赶紧虚整了一下衣装,擦擦嘴角走了过去。
虽说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多少有了一定的心理建设和预期,但当真的亲眼见到这个一身白衣,头戴高冠,手持权杖,端坐高椅之上的教宗时,那还真是激动亢奋的腿肚子直打颤,从脖子到脸颊涨红着就势单膝跪地,“枢机堂青铜骑士泰森·j·施密特,参见冕下。”
老头扽了扽手中权杖,在旁边米勒主教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缓缓挪到跪着的断臂哥面前,拿杖头在后者左右两肩各点一下,尔后双臂交叉叠于胸前,“赞美吾主,圣光护佑!”
断臂哥也赶紧维持着跪姿的同时,用仅有的右前臂,伸开手掌扶住左胸,“赞美吾主,感恩吾主。”
做完一切的教宗,摘下头上的高冠,连同权杖一齐交给了身旁的米勒,随后轻轻挥了挥手,后者先是打量了一眼断臂哥,又小心翼翼求证似的看了看教宗,得到肯定的眼神后,躬着身子退了下去,并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教宗佝偻着身躯,低头看着面前依然单膝跪地的年轻人,“你是德裔?”
断臂哥听到这话,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主要是对“德裔”这个词汇有些陌生,这好像是个旧时代的说法,末时代已经很少被提及。
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个什么裔,大灾变距今已有一百多年,有迹可循的最早开启的避难所,那也是七八十年之前了,到他这儿,早不知杂交到什么程度去了,他当初甚至连个姓氏都没有,还是因为要编造个身份混进十字军,这才临时匆忙间随便胡诌了个姓上去。
“听家父说,祖上确以日耳曼人自居,”其实他老子在他没几岁时候就死了,他老母带着他这个拖油瓶颠沛流离了好几年,后来又勾搭上了一个相好的,就给他遗弃扔掉跟着别个男人跑了,他算是以孤儿身份长大的,按说能活下来那是绝不容易的,运气相当好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还得益于打小就很机
灵的脑袋瓜子,以及能苟就苟,苟不住就跑,跑不掉就原地躺下装死的人生信条和宗旨。
教宗听到回答,颤巍巍的伸手将他虚扶了起来,后者顺势搀住了老头干瘪瘦弱的身躯,随着脚步走到高椅那,躬身伺候老头坐下,才低着腰退到一边等着答话。
老头轻喘了几口气,才又缓缓开口,“如今的许多人呐,早已抛弃了传统和信仰,忘却了身为人类的本分,可悲可叹甚至可耻!所以吾当初,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那个充斥着贪婪狡诈欲望的家族,奋力开创了如今这个教廷,是为吾主,也为信吾主者,”说到这,轻拍了拍扶手,又平复喘息几下,“他们始终都没明白,哪怕是文明崩坏茹毛饮血的末时代,失去了虔诚皈依的信仰,想要仅靠奴役愚弄和压迫来达成统治,无异于自毁基石的高塔,就只是个外表华丽的空中楼阁罢了,是随时都会垮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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