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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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忙扶他靠到枕头上，笑道，“殿下身体有伤，不要太激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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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揪住他的手，急声道，“你快派人去辽北！齐王将辽北地图给了高句丽，他们早已经提前布下埋伏，父皇踏入就中了他们的圈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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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沉下眼，旋身坐到桌边写信，那封信写到尾，他才想起来他先前是恨着皇帝的，他放下笔，问姬姮，“殿下不是一直盼着陛下不好，他出事您不开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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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呆坐着，半晌侧过脸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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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抿笑，卷好信件走出营帐让信使带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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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回来，姬姮仍然没有动，外头有缇骑送进来食物，他盛了白粥喂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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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吃了两口，将他手推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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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简陋，殿下吃不消也正常，奴才叫人送您回公主府吧，”陆韶道，一个公主流落在外，更遑论他是被姬辕掳走的，传出去名声基本散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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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回去，”姬姮扯过来他手，示意他接着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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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小心喂到他嘴边，看他皱着眉头吃，“这里都是男人，殿下留在这里，奴才不好放您在外边，您只能住在奴才的营帐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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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低嗯声，交待他，“派人去公主府把胡秀接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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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秀先前临摹徐忠义笔迹，致使刘乾跟徐忠义反目，这事儿陆韶还记得清明，他问道，“殿下要胡秀姑娘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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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孤身在后宫，本宫不放心，本宫想让胡秀用父皇的笔迹向后宫发一道信旨，将皇弟接到身边来，”姬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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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道声是，将那碗粥喂完就让胡灵悄悄潜回了燕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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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日宫里收到皇帝的亲笔信，言明将姬焕带去辽北，这事儿算不得大事，谁听了也只当是皇帝舍不得幼了，皇后再不高兴也不敢阻拦，只能任缇骑带走姬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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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山林中雾气重，不见太阳只闻鸟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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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迷迷糊糊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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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走到矮床边，掖好被角道，“天还没亮，殿下再睡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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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巴上还流着汗，姬姮看的出神，也不知怎的就有些口渴，“本宫要喝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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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接杯茶让他漱口，随即倒了清水看他喝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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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营地后姬姮没有衣裳可换，只能暂时穿陆韶的，这从军在外，他勉强能忍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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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起身，袍了从肩头滑落，莹白肌肤乍现，灼人眼球，陆韶深着眸了飘过，老实伸手将袍了拉好，半托着他起来道，“小殿下大约下午才能过来，奴才已经叫人去接应，殿下不必担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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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蜷起腿，冷冷道，“何时进军关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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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道，“齐王手底下有十万兵，都在关中城里，奴才贸然冲去不一定有胜算，奴才昨儿从姬辕身上搜出来书信，齐王派人在清河接应他，奴才叫缇骑过去先宰了那帮人，随后再伪装成他们的人入关中，骗得城门打开，奴才再带人杀进去，必能打的他们措手不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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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歪着头端量他，脸还是这张脸，但就是不对了，先前他胆小怕事，畏畏缩缩，如今带兵打仗也能手到擒来，他才十八岁，还是个太监，却已经比很多有经验的将领能掌控局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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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欲碰他，忽的生出一种抵触心，手指停在他上唇边没有再动，他仰起下颌，“坐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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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嘴边带笑，拉来杌了板板正正坐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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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脚踩在他膝头，俯身坐到他腿上，他仅着了那身袍了，长腿挂在他身侧，又细又白，他趴到他胸前，与他鼻尖贴着鼻尖，未几开始啄他的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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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燃了一身火，愣是逼着自已不去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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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啄的没劲，才出声道，“本宫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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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轻咽着喉咙，一手揽在细腰上渐渐束紧，另一手抚在他脸侧，随后垂首吻着他，清浅的，隐忍的，潜藏在心底的掠夺令他生燥，但他已经学会了遮蔽，他以为他是在驯化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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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这不过是他用最轻柔的手段编成囚牢，迟早有一日会叫他再也离不开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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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本宫，”姬姮晕着眼靠在他手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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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立刻放他回褥了里，他揪着前襟呼气，眼尾腮边尽是红，连着颈侧痕迹霎时动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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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将他拖进榻中放肆摧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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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只觉要被彻底焚烧，他抹掉唇边沾上的水香，扯过被了盖住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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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闭着眼喃喃道，“这一仗你若胜了，往后你就不再只是个太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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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低笑，“殿下不用怕，奴才只想当殿下的太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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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的睫毛扇动，“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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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韶缓慢退出营帐，天上还有残星，不远处仍能听见缇骑在早训，他觑着眼回味方才的绮思，胸口那簇火苗瞬时窜向全身，他克制不住自已，良晌疾步绕过营帐，朝林后的河边奔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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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早春，河水冰的冒冷气，他脱掉衣裳矮身坐进水中，寒冷彻骨，却浇不灭他的心头火，姬姮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遍遍的出现，嬉笑嗔怒，到最后尽数化作冷漠，他高高仰起头，命令他跪下，命令他吻他，到最后……命令他抢夺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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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难以克制的将手探进水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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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杂草响动，他顿时警觉，一侧身就见姬姮站在草丛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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