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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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得意地摆着pose说，“生日快乐，诺顿先生，这是我给你的第二份礼物。莱娅公主是不是你的xing幻想对象呢？well，《老友记》告诉我你们都喜欢她。对吗？”</p>

“确实喜欢。不过……我现在的幻想对象只有你！”</p>

他一把把莉莉掀到床上，深深地亲吻着，再次进行了一场深入浅出的交流，直让她手软脚软才罢休。</p>

后遗症就是，莉莉连下午的party都在犯困，只能靠爱德华自己去招待特意赶来的Kiki、安迪拉里和威尔森先生等客人。</p>

一天都过去之后，爱德华告诉她，这是一个非常开心、非常完美的生日，莉莉这才满意地放下心来。</p>

8月底，《Matrix》的续集正式开拍。</p>

两部续集有着3亿美元的成本预算，精益求精的沃卓斯基兄弟疯狂撒钱。单单为了一场高速公路追逐戏，竟然真的造出一段高速公路来，耗费了四千万美元；电脑特效镜头将以千为单位；莉莉的打斗戏还好，基努跟雨果·维文的一场战斗竟用上了72台摄像机同时拍摄！</p>

当然，跟两年前一样的是，既然专门训练了那么久，必然需要放进去大量动作戏和威亚戏。</p>

续集以母体世界和锡安反抗军为主，即便是想解释清楚剧情都要花费很大篇幅；基努扮演的尼奥除了崔妮蒂这个正牌爱人以外，还出现了莫妮卡·贝鲁奇饰演的帕瑟芬与尼奥有一吻；还得放进去足量的动作和特效镜头。</p>

没有多少时间去演绎感情戏，同样也没有深入挖掘内心去提升演技的必要。</p>

所以莉莉的状态与拍摄《A Beautiful Mind》和《The Bourne Identity》时完全不同，不需要私下里琢磨感情戏，需要时间陪伴的威尔森先生和爱德华也都不在，可以有充足的时间去写作。</p>

是的，威尔森先生回来待过几天后，继续去太平洋岛国间旅行了。而爱德华按照原本的计划，也跑去了中国，找那个专家对话，顺便见见又跑到云南工作的诺顿先生。</p>

这再次让莉莉安静下来完成她的小说的正文部分。</p>

这个小说的名字是《白色屋顶》。</p>

一位叫做简的老妇人要搬去养老院了，整理阁楼的老相册时，看到照片上年轻的自己和一个男孩子。那时她不爱笑，男孩子笑得呲牙裂嘴；但年长后她开始微笑，男孩子则渐渐失去了笑容。这些奇怪的照片，引起了她的沉思与怀念……</p>

简和奥利弗曾经是邻居。他比她大几岁，小时候从互相不屑到变成朋友，再到互相喜欢。</p>

他们所住的街区是白人贫困街区。简从小就和母亲承受父亲的家暴，奥利弗则需要打零工维持生活，奉养身体不好的母亲。</p>

生活再多苦难，奥利弗也没有丢失笑容。但简不爱笑。她每天迷茫、痛苦着，只想要带母亲远远离开。</p>

但是变故发生了。简的父亲再次家暴时，简为了救母亲差点被掐死。她被压在地上没空思考，后来才知道，大概是奥利弗冲过来砸晕了父亲，然后是懦弱的母亲把他推走，自己顶了罪。</p>

没有救过来的父亲，进了监狱的母亲，变成简和奥利弗感情的隔阂，没有机会表白，她最终选择了离开。</p>

直到几年后，简的母亲在监狱里病逝。在外的简碰碰撞撞，经受社会的打击，早已不复曾经的简单。她重新回到那片社区，却发现景色没变，房子没变，但大家都变了。</p>

奥利弗的母亲已经去世。他孑然一身住在原来的房子里，不再有兴趣与人交往，也不太笑了。就连见到简，也只是轻轻一瞥，就回去关上了门。</p>

简也没有特意跟他交际，只是住回了自己家里，进进出出的，总会看见，明明是壮年的奥利弗，却时不时蹒跚而行，上下台阶都有困难，胳膊也仿佛没了力气。</p>

观察许久后，终于忍不住去问，她才知道，奥利弗在几年前就检查出了卢伽雷氏病（渐冻症），就算有药物控制，他也无法阻止身体机能的退化和肌肉的萎缩。何况拮据的生活无法为他提供充足的药物。</p>

故事进行到这里，就是和解及陪伴，以及一段漫长的病情逐渐恶化的过程。简和奥利弗像两只孤雁，互相支撑，一起承受生活的苦难。</p>

简渐渐找回了年少时的心情，即使未来有无数苦难，仍旧可以向往明天。而奥利弗，却因病情无法控制脸部肌肉，没有办法再笑了……</p>

故事结束在简兴奋地举着信跑进卧室告诉奥利弗，终于联络到某大学的研究所愿意免费为他治疗了。但是回应她的，只有骨瘦嶙峋无法动弹的奥利弗，转动了下眼珠，算是给她的回应。</p>

正文完成了。莉莉解脱般松一口气，闭上眼睛暂别自己塑造的这对悲惨情侣。</p>

说起来，她原本想给奥利弗安排一种罕见病种的。但仔细斟酌和研究后，认为物理学家霍金所患的卢伽雷氏病，扩散极广却并不太为人知晓。</p>

卢伽雷氏病，也就是后世所传闻的“渐冻症”。属于四大常见的神经退行性疾病之一，但更加为人所知的只有阿兹海默和帕金森。</p>

这部小说也算为跟霍金一样受苦的病人们增加些关注吧。</p>

另外取名为《白色屋顶》，那是简家的房顶。</p>

小说里，她离开前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跟奥利弗一起穿过阁楼的弦窗爬上白色屋顶，眺望远方时的心情。唯有那个时候，她的脸上会浮现出憧憬、向往和幻想着美好生活的幸福表情。</p>

这时候的白色屋顶，代表着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同时又是年轻的简和奥利弗，两小无嫌猜的单纯爱情。</p>

当然回来以后，奥利弗没办法再爬房顶，简也就一起放弃了这项活动。</p>

这时候的白色屋顶，就代表着一种乌托邦，只属于人们的想象里，永远无法实现的悲观主义。</p>

完成了这项大事，只等着过段时间再读一遍，或者给爱德华读一遍。若还是能让人感动，那就可以正式校对后发给编辑了。</p>

时间走到这里，已经进入了2001年的9月份。</p>

威尔森先生和梅跑去了新西兰的皇后镇旅行，每天都会通一次电话，让莉莉很放心。</p>

但是爱德华，自从8月下旬去了中国以后，竟然在9月初直接回了美国！</p>

“你为什么要直接回美国？不是说好了再回来陪我的吗？”莉莉忍着气斟酌着词语，生怕透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在“911”以后被美国ZF查出来清算。</p>

“抱歉啊亲爱的，我不是要拍《红龙》了吗，得回来开剧本讨论会，研究下人物。”爱德华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p>

“可是你说过今年没有什么安排，会一直陪着我的。”再说你去洛杉矶开讨论会，跑回纽约干什么？！莉莉都在心里狂叫了。</p>

爱德华竟然还笑了，“你想我了是吗？我真开心，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要求我做什么事呢。”</p>

莉莉的口气却不算好，“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又是拍戏又是写小说的，最近都头疼死了！”到底还是用上了装病这一招。</p>

“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11号飞过来，好吗？时间很快的。”</p>

“！！”爱德华对这个时间一无所知，莉莉却听得差点心跳停滞：“再早一点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