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做你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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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给你焐热，”陆缜轻笑一声，“带你如胶似漆…”</p>

楚殷打了他一下，刚好被空姐看到，捂着嘴笑着离开了。</p>

飞机平稳后，几个乘务聚在一起小声交流。</p>

“看到头等舱那对了吗！”</p>

“看到了看到了——那男的也太帅了吧？！”</p>

“他老婆也好漂亮！像那种小野猫，会挠人的那种——刚才她打了她老公一下，那男的就笑着把她的脑袋按怀里亲啊啊啊！”</p>

“我的天，太会了吧啊啊tat！”</p>

……</p>

飞机率先在史基浦机场落地，他们此行会逛小半个欧洲。</p>

住过三面环水的酒店，也住过青翠牧场里的旅馆，走走停停。</p>

白天漫无目的地逛，看宫廷，看画廊，看广场上的飞鸽。</p>

晚上，在各种不一样的地方，玩得疯狂。</p>

其实根本不需要陆缜焐热，相爱的人本就一点即燃。</p>

到了法国，漫步在索恩河右岸的里昂老城区，街边的建筑都很有文艺复兴时期的年代感。楚殷不懂法语，和陆缜牵着手慢悠悠地走。</p>

经过了一家别致的店，从门牌上她也看不出是卖的什么，正想随便进去逛逛，忽然被陆缜笑着拉住了。</p>

“前边有卖栗子蛋糕的店，去那儿吧。”</p>

楚殷倒也没坚持，“好啊。”</p>

陆缜给她买了甜点，却消失了一小会儿。</p>

等他回来时，楚殷咬着小铁勺：“干嘛去了？”</p>

陆缜勾起唇角：“买了点东西。”</p>

……</p>

晚上，楚殷看到了他买的东西。</p>

两个人已经在床上厮磨了一会儿，楚殷身上衣服都不见了，眼底布着水汽。</p>

但她一看到那几根红绳，脑袋还是一炸：“陆缜！——”</p>

男人俯身，一边亲一边哄：“给你穿……”</p>

楚殷终于知道白天那家没进去的店是卖什么的了。</p>

她已经被揉搓得没了力气，力量悬殊，根本挣不动，最后还是被他穿上了那几根绳。</p>

金色的床单，雪白的人，红色的细绳。</p>

只用眼睛就煽情得可怕。</p>

最近一直玩得很疯，但此时楚殷看着他眼底的神色，才发现，陆缜可以更疯。</p>

后半夜。</p>

楚殷招架不住，勾着他的脖子，在耳边装乖地喊：“哥哥……”</p>

陆缜一顿，然后略微停下来，唇角勾着：“嗯？”</p>

“我困了，”楚殷蹭了蹭他，“我们睡觉。”</p>

陆缜的手掠过她温热的皮肉，轻缓地给她按摩了一会儿。楚殷很舒服，抱着他将将睡去。</p>

谁知很快，男人再次卷土重来。</p>

丝毫不温柔地破开疆土，带来更加凶狠的挞伐。</p>

“你——混蛋吗！啊——”</p>

陆缜声音嘶哑，在她耳边纠正，“叫错了宝贝。”</p>

楚殷在汹涌的浪潮中几乎痉挛，喘息剧烈。</p>

强烈的心跳声中，听见陆缜对她说。</p>

“我教你。”</p>

“叫，老公。”</p>

半个月以后回家，楚殷缓了好久好久。</p>

实在太疯了。</p>

但那样燃烧生命一样的疯狂，又让人在往后的岁月里食髓知味。</p>

这次陆缜总算餍足，回家后让她休息了很久。</p>

生活慢慢回到正轨，但有似乎有什么变化，正在悄然破土而出。</p>

直到某天，凌晨时分，陆缜被电话铃声吵醒。</p>

醒来习惯性地摸了摸身侧，没有人。</p>

陆缜立刻清醒过来。</p>

他一边捞过手机，按下接听，一边下床去找人。</p>

而他要找的人就在手机那头。</p>

“陆缜陆缜。”楚殷叫他。</p>

“在，”陆缜推开卧室的门，看了一圈，“你在哪儿？”</p>

楚殷在阳台上吹风。</p>

陆缜找到了人，走过去裹紧她身上的外衣，然后低声问：“睡不着？”</p>

楚殷抬头看着他，好半天没说话。</p>

陆缜下意识抱住她，声音压低：“怎么了？”</p>

凌晨时分，夜风很凉。楚殷的指尖也是凉的，但掌心温热，落在他的手腕上。</p>

她带着他的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皮。</p>

抬眼，轻轻一笑。</p>

陆缜的眼睫颤了颤，几秒钟内，眼底透出些不寻常的微光，连成一片银河。</p>

悄无声息间，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像宇宙诞生一样。</p>

两个人相对着，无声地笑。</p>

楚殷踮了踮脚尖，抱住他，在陆缜颈窝磨蹭一下，“怎么办啊。”</p>

陆缜亲吻着她的额角和耳朵。</p>

楚殷声音忧虑：“我好怕疼。”</p>

陆缜便没有犹豫：“那我们不生。”</p>

你最重要。</p>

楚殷笑了起来。</p>

其实她刚刚才做了测试，现在心跳还很快。楚殷抱着他的脖子，找到陆缜的唇瓣，和他在阳台上亲吻。</p>

在熟悉的气息中，她慢慢宁静下来。</p>

“那我怎么舍得。”楚殷说。</p>

她年纪正好，无所顾虑，她还有一个陆缜。</p>

楚殷忽然意识到，很多年前她写过的那个结局，虽然字迹都已经在脑海中模糊不清，却原来已经悄无声息、变成指尖能触碰到的一切。</p>

他们的生命诞生于这个世界，挣扎过，反叛过，终于改变。</p>

到最后，一起创造出了一个新的生命。</p>

楚殷心底涨着某种情绪。</p>

这一切，等到死的那天，也只有陆缜会懂。</p>

这个人对她说过那么多次爱。在上辈子的绝望里，在那年火场粉身碎骨时，在平凡生活的浪漫里。</p>

她却两辈子都没说过那句话。</p>

“……陆缜。”楚殷抬起眼，声音细软。</p>

天边晨光渐起，她那双眼睛仍然像当年那样清澈。</p>

无需开口，陆缜已经看懂。</p>

“你写的结局，”陆缜笑着抵住她的额头，“要我做你爱的人。”</p>

楚殷眼眶微红。</p>

一字一句，他记得清楚。</p>

“楚殷和她爱的人一起，健康快乐地生活下去。”</p>

陆缜闭上眼，用两辈子成全了他的命，听见她低声说了“我爱你”。</p>

他吻上她的唇瓣。</p>

做你爱的人。</p>

做你的爱人。</p>

——无病无灾，一生顺遂。</p>

（全文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