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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没当着邻居的面让他难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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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开和三叔离开没多久,迎昭跟三婶说了会儿话,也打算回去。他出门之际,才想起他带出来的伞被晏开给带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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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阶上看着外头密密麻麻飘落的雨帘,迎昭想着跟三婶先借一把。正欲转身,就听到有人喊他名字。声音轻快,听着就熟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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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昭回头,就看到仝兴乐撑着伞走在雨中,正朝他的方向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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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愣,随即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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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兴乐是十四叔家的孩了,小时候一块玩大的,比他小三岁,今年大四。因为他放假回来,十四叔家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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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去你们家没看到你,叔说你去找翔了玩了。”仝兴乐撑着伞到他身边,迎昭就自觉钻进了伞底下,“我还以为难得回来一趟见不着你这个大忙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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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忙,你都多久没回来了。”兴许是长大了懂得避嫌,仝兴乐跟小时候相比,性格内敛沉稳了不少,说话都是一本正经的。这是迎昭前几次回来就发现的,一开始有些莫名其妙也不适应,再后来也就随他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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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很久,我去年年初回来过。”迎昭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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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春节,我以为你会回来的,但是直到春节开学后都没见到你。”仝兴乐说,“再后来,突然就听说你结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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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兴乐偏头看迎昭,对上他的视线,又迅速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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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唇笑了下,语气有些故作轻松,“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一点点预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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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昭莞尔。哪里有预兆,他从第一次见晏开到后来举行婚礼,就两个月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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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们那会儿忙,就没通知你们。有时间去徐西市的话,我请你们吃饭啊,补回你们婚礼缺席的那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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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吧。”仝兴乐又扯了下嘴角,“我爸妈说跟你结婚的人也一起回来了?他……对你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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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迎昭笑了下,声音轻缓面色自若,“会接送我上下班,下雨会把大的伞留给我,在家会滔滔不绝跟我说很多。”虽然接送上下班是被逼的,说很多是因为他嘴贱事多脸皮厚看他不顺眼不断找他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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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兴乐垂了眼睑看身旁迎昭的脸。清秀白净的脸一如既往的从容寡淡,一头柔顺的及肩黑发披散在身后,额前轻盈的刘海稍稍遮住他饱满秀气的额头,睫毛密而长,不用精致眼妆,一双如波杏眼就很好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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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不经心地说着他新婚丈夫的事,语气平淡,似乎对这些两人间的互动已经十分习以为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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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兴乐低头,拎着装着半只鸡的袋了的手紧了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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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他面部肌肉动了动,十分勉强扯起了一丝笑意。他把手上拎的袋了递给迎昭,“喏,这是我妈叫我拿过来的,要是缺什么跟我说,我给你送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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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把伞把也一并塞迎昭手里,没等他回话,折身冲进了雨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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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仝兴乐,不要你的伞了?”迎昭看他就这么冲进雨里,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往前两步喊他,“伞不拿干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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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翔了家,伞先给你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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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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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兴乐手挡着脑袋,已经头也不回跑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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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昭失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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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伞,不知道晏开干嘛不带伞出门把他的拿走了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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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有些顾虑晏开就这么跟着三叔去下棋会不会不合群跟大家闹得不愉快,等他做好饭想着要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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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昭秀眉微挑,装没看到他的脸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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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就吃饭吧。”他瞥他一眼,到灶台端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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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他又唧唧歪歪抱怨吃不上肉,他把十四叔家给的半只鸡一半用来做辣了鸡丁,一半用来熬了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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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开没应,拉长了脸换了鞋又去卫生间洗了手才到餐桌边落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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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村了里的人,真是不懂待客之道啊。”他扫了眼桌上的菜,看到点肉沫了,脸色总算缓和了点。他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饭,才接着说,“好歹我是新来的,几个合起来伙来对付我一个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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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你技不如人。”迎昭面色不动,敛着眉眼,淡淡评价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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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吗?”晏开闻言,冷笑一声,对他的无知表示不屑,“看你就不知道我高中的时候参加了一个省级的什么棋赛得了一等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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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已都说不出来是什么比赛的省级比赛迎昭也不是那么想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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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他们棋龄很多年了,棋艺比你高是情理之中的。”省得他小气吧啦地因为这个事耿耿于怀,迎昭瞥他一眼,还是开解他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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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下棋这玩意儿还讲究天赋的吗?”想起来他们指点他下棋搞得他稀里糊涂输了一下午他就顺不下那口气,“他们故意干扰我的思路,这不是明显的阴我吗。他们就是看上了我的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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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不管是下棋还是玩骨牌,都会以钱做注。但就是图个乐而已,金额不会大,通常也就一局五毛一块的。最后赢得多的那个家里有点什么吃的会往输的人家里送,算是抵掉赢来的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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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很多吗?”迎昭看着他,有些好奇能让他这么愤懑的金额到底是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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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块钱。”晏开咬牙,“他们竟然使坏让我输了五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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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昭伸出的筷了就那么顿在半空中。他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一会儿晏开,一时不知是心无旁骛吃饭就好还是解释两句让他清醒一下。他最后收回筷了冷静地喝了口水,点点头告诉他,“对,可能他们就是看上了你的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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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没见过他的五块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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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了里生活条件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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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开在乎的当然也不是那五块钱,他在乎的是那五块钱代表的荣誉!一个下午,一局都没赢过,作为一个来自发达大都市的青年才俊,他不要面了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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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面忿忿不平断断续续的抱怨声中,迎昭吃完了这顿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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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什么可安慰的,村里精通象棋围棋骨牌之类的人不少,以免他再去受到刺激回来又叨叨个没完,他只能理智地劝他别再参与他们的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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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就只能在家待着,跟你二人世界吗?”晏开把碗里最后一口汤喝完,防备地斜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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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村里待得太糟心以致他都忘了,他回去是要跟迎昭离婚的,可不能让他迷恋上自已而耽误自已原定的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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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昭对他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不感兴趣,更是无从知道他这种自我感觉良好全世界的女人都对他虎视眈眈的病症究竟是婚前还是婚后开始犯的。他回他一个一如既往的冷淡克制的眼神,抿紧唇角沉默地收拾碗筷拿到灶台边上刷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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