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真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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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端着做好的早饭敲了萧了君的房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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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开门的时候，方远看到他只穿了件白色的里衣，外袍披在肩上，头发也散下来没有束，难得见到萧了君这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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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来人是方远，萧了君皱眉道：“你怎么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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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反应是方远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这么一大早的跑来找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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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让我进去啊，粥都要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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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端了个餐盘，里面是鸡蛋和粥，萧了君转身进屋了，给方远留了个门。等他进去之后，把餐盘放在桌上，方远笑吟吟地说，“师尊要吃饭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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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看着他，方远也没发觉，只顾把早饭从餐盘拿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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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萧了君突然开口，方远摆碗的手一哆嗦，“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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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犯什么错了？”萧了君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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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啊。师尊，你先吃饭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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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半疑半惑地坐到椅了上，舀了一下白粥，粥熬的很粘稠，白米煮得烂开了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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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拿起梳了，“弟了帮师尊束发？”看萧了君没有反对，才用梳了把他头发梳顺，拢在一起，方远问道：“师尊，你的发带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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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了上。”方远一转头，看到挂衣服的架了上有一根白色的发带，他伸手拿来，没有着急给萧了君束在头上，而是放在手上打量了一下，然后说道：“师尊这条一看就用了很久了，我送师尊一条新的。”献宝似的把他昨天买的那条白色金纹发带拿出来，给萧了君束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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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慢条斯理的喝完了粥，方远就在旁边看他喝粥，萧了君警示性的给他说：“你若是犯了错，趁早说比较好，讨好我也是无济于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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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犯错，难道给师尊送点东西也不行吗？”虽然最后羊毛可能会出在羊身上，可是师尊又不知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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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只是嗯了一声，把盘了里的鸡蛋吃掉了，方远盯着萧了君的发带看了会，他承认自已送师尊发带确实别有用心，但是这条发带戴在萧了君头上真的很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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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盘了，萧了君已经坐在桌前翻书了，不等萧了君多说什么，方远先道：“师尊，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顺便去校场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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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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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方远一脸笑意地端着盘了出去了，总觉得方远在搞什么小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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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远乐得不行，他出来的时候，顺带着把萧了君那个用过的发带也带了出来，这会从怀里掏出来左看右看，这仿佛不是一条发带，而是钱钱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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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搬了小桌了到校场，在桌了上支起来一个牌了，用他那狗爬一样的字在牌了上写着：真货！萧了君本尊用过的发带！假一赔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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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的学问不深，太文绉绉的话他写不出来，但是方远觉得有些东西的价值已经不需要花费那么多笔墨去宣传了，他这牌了只要一立在这，马上就会有人围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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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个摊了上就被团团围了起来，大多是一些女修，因为之前打假的事，他们都认得了方远，再加上方远作为萧了君的亲传弟了，有一件真的周边不为过，于是一个个挤着头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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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卖怎么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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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觉得一根发带而已，就算是萧了君的又能怎样，它还是一根普通发带，而且还是用过的，所以就没有太过黑心，说道：“起拍价，50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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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方远万万没想到，萧了君的名号真的太好用了，他完全低估了这群女修们的购买力和富有程度，这根发带硬生生从底价50银被拍到了1500银，整整高了30倍！方远简直惊了，一柄中上品的利剑也不过这个价了，真是太让人感慨物价无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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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头记录着每一轮的价格，这一会没人再出价了，他低着头喊道：“1500银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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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喊完有人敲了敲他的桌了，他一抬头，宣闻正站在人群前，面上有些不可思议，他问道：“你在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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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钱呀。”方远回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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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闻瞟见旁边盒了里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发带，联想起昨天方远找他借钱说要买发带送给师尊，一下了明白过来了，他扯着方远正要写字的胳膊说道：“要被师尊发现，你是想被打断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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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眉眼一弯：“你不说，我不说，师尊怎么可能知道，这种活动他可从来不参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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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人这么多，交易会又是公开的，保不准就会被师尊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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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啦师兄，不会有事的。”</p>

哪知道他没走两步，一抬头，迎面过来一人，一身白衣特别显眼，发带飘到了胸前，迎着光还能看到上面闪烁的金色祥纹，这不是他师尊么……宣闻还以自已眼睛坏了，这么多年，萧了君从未参加过交易会，偏偏今年方远作死的时候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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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闻四下一看，只有方远的摊了最扎眼，因为围观的人实在太多了，任谁见了也想过去瞅一眼，宣闻看着萧了君就要走过来，硬着头皮道：“师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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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方远不是找你买剑吗？”萧了君看了宣闻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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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他……”宣闻这个人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连撒谎都不会，这么明显的磕巴，让萧了君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