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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息分阴阳,拳掌论柔刚。
王韫秀拳势如虎、拳风如狼,招招猛狠,式式凶残!便连元载见状,也是心惊不已。
他只知这位同榻而眠多年的夫人,懂些拳脚功夫,寻常家仆护院、三五人也近不了身。却不料夫人一手拳法竟已恐怖如斯!
王韫秀与那横插而来的少年拳来脚往、满院缠斗,不过数息工夫,便将院中毁得一片狼藉:高木落叶簌簌,丛花踏作香泥,石案裂成数块,凉亭柱折瓦坍……所触之物、无一完好,所过之处、皆是破败!
定睛瞧去,王韫秀发髻早散,青丝乱舞、如狂似癫。身上裙衫沾满了花汁茎液、碎木灰泥等物,全无往日尊荣华贵之态。
而那少年却是足下轻捷、手底从容,非但不被她拳威所慑,竟还游刃有余、奇招迭出,将她刚猛无匹的拳力化于无形。王韫秀便如牙尖爪利的虎豹,落入韧度极好的罗网之中,任凭她如何挣咬撕扯、尽皆无济于事。
王韫秀早便耳闻“捕风捉影手”的厉害,自知徒手难敌,当即撤回数步、想要套出这少年来历。
岂料话语一出,这少年却也机警,收势笑道:“丑婆子倒有几分见识!不过想探小爷的底?还是打赢我再说吧!”
王韫秀虽年过不惑,但多年养尊处优、其实风韵犹在。此时竟被少年呼作“丑婆子”,登时勃然大怒!
忽地一脚踹在元载胯上,骂道:“还不抬剑过来!老身要拿这小子试剑!”
元载吃痛、龇牙咧嘴,却不敢呼痛,忙向秦炎啸递了个眼色。秦炎啸自不敢违拗,忙向赶来的秦炎彪交代了一句,便带着两个卫卒,直奔前院去了。
那少年与王韫秀斗了半晌,已知她所修习的,其实是释门罡气。只是这罡气,与之前交过手的慧朗和尚、不眠和尚、王缙等人略有不同,至刚至阳中总带着一股阴柔之气。心想许是因她身为女子之故。
望着已然赶来的秦炎彪、以及许多背弓挎刀的英武军卫卒,那少年当即从腰间解下一只瘦长包袱,向侧面几丛半塌的假山抛去:“刘师傅,省着点用!莫叫那些卫卒张弓发弩即可。”
刘木匠正躲在假山下,喘着粗气探察身上伤势。听着那少年话语、以及包袱中细碎的声响,顿时双眸大亮。忙将包袱接下扯开,入眼处根根条条、皆是他存在暗室黑木匣中的四方钉!
眼见那些英武军士卒、在秦炎彪号令下,就要弯弓搭箭,将他与那少年先行射杀。当即双腕一抖、便是数枚四方钉射出,正正射在那绷紧的弓渊之上。
只听“咔啪!咔啪!”数声脆响,四方钉无一虚发,登时将数柄良弓打断。
刘木匠不无得意笑道:“林少侠!刘某这手上工夫可还使得?”
那少年自是杨朝夕,见刘木匠呼他“林少侠”,知道是有意为他掩饰身份。当时既摇头哂笑道:“手上工夫固然了得,只是心肠太软、见了妇人便下不去狠手。哈哈!你且稍歇片刻,待我助三位兄姊打退那‘唐门六子’,咱们再寻个地方吃酒!”
杨朝夕笑罢,却是随手捡了根碎落的窗棂、当做木剑,便向那战团奔入。目之所及处,却见“南市屠户”郑六郎、“白驼老怪”杜沙洲、“彩帛三姝”苏绢绢几人,正以一敌二,与“唐门六子”斗得不可开交,丝毫不落下风。
一些英武军卫卒围在附近,想要伺机抢攻偷袭。然而运气好些的,却始终插不上手;运气差一点的,还要被杀狗刀、锈驼铃、木飞梭扫中,轻则皮开肉绽,重则倒地不起。其他同袍见状,纷纷明哲保身,只敢喧嚷鼓噪、却再不敢再当真冲上去、触那三个煞星的霉头。
杨朝夕哭笑不得,当即挥动窗棂,将逡巡不前的卫卒赶开,冲了进去。
不料迎面便是一柄月牙刺,向他咽喉斜斜撩下。他虽未见过这等奇兵,心头倒也不慌。当即脚下一错,身形抖转,那月刃便擦着他胸口掠过,却是一击落空。
杨朝夕嘴角微翘,这唐门六子虽有些手段,但要轻易取他性命、却还不够看。当即手腕轻翻,那窗棂一端尖口、恰好戳中这人左腋,直痛得他险些将月牙刺抛飞出去。
另一人本与他互为攻守,因他被斜刺里攻来的少年牵制,手中一对飞火流星般的月牙刺、登时露出一丝破绽来。与之交手的杜沙洲,岂会放过这等良机?当即右手驼铃飞起、佯攻其面门,引得其双刺来救;左手祭出剑指,直戳他胸口膻中穴。
这人仓促之际、无法兼顾,登时被杜沙洲一招命中。只觉浑身罡气一滞,旋即溃散开来,脑中也是一麻,一阵天旋地转、便要侧倒下去。被杨朝夕戳中左腋之人,当即刺交右手,挥出两记虚招。同时抢上前来、将这膻中被戳之人搀住,且战且走,想要脱身。
杨朝夕与杜沙洲对望一眼,当即将这两人退路封死、便要放手一顿痛殴。忽听耳畔破风声起,杨杜二人心头一警,不约而同、闪身便躲。
然这一记偷袭,偏向杨朝夕的更多了些。眼见有的响动无法躲过,杨朝夕立时舞动窗棂,听声辨位,一云一洗。旋即“嗙嗙嗙嗙”一阵密集声落,抬手瞧时,那窗棂上歪歪扭扭、赫然钉了一排“开元通宝”大钱!
大钱一半嵌入窗棂、一半露在外面,风灯照去,橙光闪烁,透着森森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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