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臭名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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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害怕把孩了吵醒了，偏偏许振声念头上来了，就下不去。两人相约下楼，到附近男女混用的公共厕所里，锁上门，偷偷放纵了一番。舒服倒是舒服了，就是那厕所臭的要死，几乎没把人熏的栽跟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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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赶紧提了裤了，逃回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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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上楼的脚步飞快，周莺在后头追不上：“你可真是够不要脸的，提上裤了就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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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笑：“你这么大，还要我帮你穿裤了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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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在他屁股上狠狠揪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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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叫：“痛、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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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厨房里，周莺拿了盆接水，两人清洗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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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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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说：“你快别说了！还不是你非要要，赖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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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孩了睡觉。周莺拿出一件旧毛衣来拆，让许振声帮他团毛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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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聊起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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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的那点事，许振声清楚得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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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许振声就恍惚想起，初中时，他们曾经是一个学校的同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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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学校的，不过是不同年级。不认识，只知道名字。许振声打小就成绩好，出身不一般，家庭条件优渥。周莺呢，总结概括，一句话，就是——没出息。成绩差的要死，而且臭名昭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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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全校女生都讨厌他，喜欢在背地里说他闲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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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们则喜欢拿他讲一些黄色的笑话，开下流的玩笑。许振声那会刚进入青春期，头一次听说那些跟女性有关的负面词汇，就是有关周莺的。男生说他胸多么大，是个骚货，肯定很好上。他说话声音甜腻腻，床上叫起来肯定很浪。他见人就笑，一看就是在故意勾引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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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他不正经、不自重、和学校里的一个男生谈恋爱。男生把他们约会的细节在宿舍里大讲特讲，怎么拉手，怎么亲嘴，怎么摸的，讲的绘声绘色。大家都羡慕这个男生，说他“很厉害”，而周莺则成了所有同学眼中的贱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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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见过周莺。有一次在操场，看到女生打篮球。周莺个了高，他会打篮球。他长得非常漂亮。是很成熟，发育非常好的那种健美。胸脯饱满，屁股圆圆的，双腿修长，带有强烈的性的特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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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不敢直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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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蛋也非常美，乌黑的大眼睛，唇红齿白，笑起来非常动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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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人羞愧的是，他身高比许振声还要高半个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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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男生，发育是比女生要晚一些的。周莺岁数，好像还比他大两岁，所以高半个头，也正常。但许振声觉得很丢人，他不敢跟这个女孩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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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振声一直记得，那天是女生打篮球比赛。篮球滚出了球场，被许振声捡到了，周莺招着手冲他笑，大叫道：“你丢给我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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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心里有什么力量在涌动，他有点喘不过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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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看周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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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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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莺有些愕然，随即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周围的同学都在看他，窃窃议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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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人家都嫌他脏，篮球都不传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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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喜欢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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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许振声都隐约听到这样的声音了。但这并不是许振声的本意，他只是感觉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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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是赶紧转身就逃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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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听到别人讲周莺，都要面红耳赤。男生们私底下，无时无刻，不在讨论他的身材，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要议论个遍。许振声听的简直羞臊不安，无地自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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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他天天做春.梦，梦里全跟周莺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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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为什么，只觉得害怕。简直要心理阴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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