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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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清脆的鸟啼由窗棂传入殿中，窗外日光熙熙，罗帐里纤细的手抽出锦被，坐起了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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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我要喝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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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帐外的人拂开帐幔递了青瓷杯，热气袅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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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抬起头看他，“我昨日是醉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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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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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酒醉后，夏诸与你可有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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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交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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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似并不信他，唇角微微上翘不再多问，捧着瓷杯喝尽了热水将瓷杯递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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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已将近处的罗帐束起，接过空杯，见他像是已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端着杯了放回案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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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掀开身上的锦衾望着还是昨日的衣裳，知道昨日殿中服侍的是伏缉熙，遂起身去浴汤洗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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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都不知给我脱衣裳的么？”人离开内殿前还飘下一句话，伏缉熙静默站在案旁，直到人影已不在殿中才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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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午膳后一人前来拜访——夏诸。是为昨日燕攸宁在府上喝醉的事而来道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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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庭院里枯草园圃上，两人相对坐于席间，案上两盏清茶温热几许。没有春花秋月，冬风却也不寒涩，吹落寥寥竹叶飘零席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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琇莹则立于两人近处候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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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昨日醉酒，今日可还有觉不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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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无事了，夏诸大人那位友人酒量当真是好，毫无防备就叫他灌醉了。”燕攸宁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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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叫他收敛一些，让公主醉倒是我的不是。”夏诸端起茶来表示赔礼，含笑饮尽。琇莹顿时为他添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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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也端起面前瓷杯喝了一口，“昨日在夏大人府上没有做出什么事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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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酒品甚好，醉后便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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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松了口气，“我也不知醉后会做什么，多半还是会有些疯癫的。”说着就又笑了，“遂饮酒时都少醉，昨日那位壮士实在是海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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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伏缉熙白衣站在回廊的转角看着对面空落的庭院，两个小宫娥站在更远处的转角偷偷瞧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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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得收回视线，顺着回廊离开庭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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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国当下不知如何，伏宫内又是何情形，晋安侯可还流离失所，他身在燕国一切无从得知。昨日或许该问一问夏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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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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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诸将要离开高平宫时被伏缉熙拦了下来，他笑看着眼前人，“在宫中你就如此明目张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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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知我心思，我拦住你他便是知晓也无所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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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诸遂敛眸也似敛了几分笑，“你想问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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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今天了昌瑾今如何？晋安侯可有在齐国的消息？”此地正是四下无人，他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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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天了昌瑾治世尚可但德行不端，好听谄言，好淫乐女色，朝堂已有两位大夫解官避世。晋安侯无有行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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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一阵默然，“多谢。也谢过夏诸大人未向人透露我的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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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诸不甚在意地一笑，“倒是没有落井下石的必要。若无它事便告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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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看着他离去，也转身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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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宫外，夏诸见似是公主卉虞在不远处张望，翘首以盼模样。见着他出高平宫似怔住，上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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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诸大人，来高平宫见我的阿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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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诸向他行了个礼直起身，“确实来见承阳公主，不知公主卉虞在此可是等谁，为何不入宫中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