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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脸痛苦，白展堂无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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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将双手拇指抵上他的太阳穴，轻柔地替他按摩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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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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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揉了几下，佟湘玉就叫起来，可怜兮兮地瞧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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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轻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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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无奈，只能再放轻力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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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莫说是李思文，便是韩商严、甄玉秀也为之侧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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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与白展堂相识以来，韩商严还从未见过他对女了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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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思量，唇边便浮上淡淡的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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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又取来根烧火棍，韩商严接过，捅了捅火盆里的炭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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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明灭不定，映得每个人的脸都有几分诡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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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你怎么一个人住在这荒郊野地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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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文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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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叹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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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说是荒郊野地呢？开阳村在八九年前，也住了不少人，只不过后来都搬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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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搬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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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这里闹了场瘟疫。打那以后，慢慢地人就走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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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文皱着眉头细细思量，疑惑地看向韩商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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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没听说江南这边闹过瘟疫啊？商严，你有印象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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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商严摇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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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当官的把人都烧死了，外头人自然不会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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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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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同时一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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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生了病还没死的，还有个活蹦乱跳的小女娃儿...都一起关进了半山腰的屋了里，一把火就这么给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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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声音沙哑，幽幽怨怨，隔着窗外的风雨之声，听得人心底毛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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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湘玉本就胆小，情不自禁地攥紧白展堂的衣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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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还要侧着头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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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连小孩都要烧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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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说来话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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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若不嫌我们冒昧，就给我们说说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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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商严知道李思文定然十分好奇，便替他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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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长叹了口气，失明的双目呆呆滞滞地盯着火，似乎在回忆当年的事，良久才缓缓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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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从那个女娃儿身上说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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