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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武松打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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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女侠也会顾忌‘妥当’二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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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冷哼一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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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酒中八仙，你也是乖乖听从门中命令行事么？让你杀谁，就杀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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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不爽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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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怎么说话呢小鹿，我怎么就不听命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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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郑重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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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这样做的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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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沉默不语，反倒是将目光投向了韩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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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里的意思分明是，你倒是说啊，这事情你最清楚了。</p>
他又重新点了一杆，跨坐在椅背上抽着，冷眼看着韩晋将重弩调试好，又默默拆掉，随后又重新组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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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重复了四次，韩晋停下了机械般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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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开了口，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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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交换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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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抽着烟静静听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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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晋抬头，继续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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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空岛的事情，劫囚，越狱，以下犯上，包大人都可以既往不咎。甚至还出面控制了舆情，最后同意我将你带在身边——如今，交换条件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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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时很安静，只有嘬动烟袋，与组装重弩的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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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跳下椅了，来到韩晋身旁，拍拍他肩膀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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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说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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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因为同情的隐瞒，没有因为怜悯的谎言，将我放在了平等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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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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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希望，你能做自已认为对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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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晋抬头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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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目光坚定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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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任谁威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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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虚公了韩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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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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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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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晋脸上不见了平日里慵懒的神色，郑重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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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我认为对的。惩治凶犯，救助无辜者——无论凶犯有多少悲惨经历，也不能改变他犯罪的事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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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抽着烟抢着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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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职责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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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晋摇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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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命。这小疯了手下无一生还，他若不死，人质就要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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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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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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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退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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