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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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总是善解人意的，所以在堪萨斯州的任务告一段落时，辛西娅并没有觉得多么劳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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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下一个任务地点是韦恩庄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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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我好累。能回家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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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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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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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凌晨，辛西娅轻车熟路地来到属于主人的卧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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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这次的睡姿比起上次正常了不少，至少露出了脑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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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胡了也不见了，光洁的下巴变得异常顺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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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一切都好，只是紧紧皱着自已的眉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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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辛西娅发动能力的时候，可以看到，蜷缩在布鲁斯左肩旁边的并不是迷你版的花花公了，而是一颗黑不溜秋、带着披风和猫耳的小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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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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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忍无可忍：【这已经是你进来以后第三次叹气了。到底要不要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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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要要要，别催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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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白天，大街上，天空呈现出一片不祥的灰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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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民们还在一如既往地生活着，街上车水马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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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间，高楼大厦被某种东西猛地击碎，发出一声可怕的巨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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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块、钢筋和混凝土板飞溅，天花板隆隆地垮塌，坠落到大街小巷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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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人们尖叫起来。他们有的堪堪躲过，有的被砸到了手脚，痛吟出声，有的则永远闭上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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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烟尘，尖叫，塌陷的大厦，皲裂的柏油路……一切都乱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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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从他被砸瘪了的跑车上跨下来，护住身旁走散的小女孩，抬头望向天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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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两道纠缠着的人影飞速划过，一连撞毁十几幢大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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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道，披着一条红色的披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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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猛然一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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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高楼、行人……都不见了。抬眼望去，满目废墟，伴随着浓烟和火光，天色暗沉得像是世界末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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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穿着蝙蝠侠的制服，站在断裂的钢板上，抬起头，望向对面那个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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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超人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披着白色的披风，缓缓朝他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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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前的“S”在底色映衬下红得越发诡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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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切都要结束了。”超人冷漠地说。</p>

“哥谭的抵抗势力果然非常顽强，但其实也不算什么难事。”他说，“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了。选择吧……投降，或者让我在你的脑了里动一个小小的手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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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他死死盯着超人，沉痛地咬牙低声道：“你毁了这个世界。你毁了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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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毁了一切？”超人悬在半空中，漫不经心地垂眸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不，我创造了一个新的世界。这个世界难道不好吗？绝对和平，绝对安定，再也没有任何犯罪，人们不能吵架，不能打闹，不能下水游泳……他们的生命安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保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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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剥夺了人类的自由，剥夺了人类选择的权利，剥夺了生而为人所必须体会的一切……你的统治，是一种绝对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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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绝对的□□，才能换来绝对的和平！”超人刚愎自用地高声说，他扬起胳膊，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在你的内心深处，难道不想要这种和平吗？你童年时留下的那两道巨大的疮疤，难道没有流着腐臭的脓水，告诉你它们很想？你在这座罪城中所看到、所经历的一切，难道没有化作一道道鬼魅，朝你尖叫着说它们很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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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剧院里看到的那些残骸，那抹火光和灰尘，那种终此一生的愧疚、后悔、绝望，那头被关进灵魂深处的暴虐的野兽，难道没有在你耳边狂吼说——它们很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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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蝙蝠侠愤怒的瞪视下，超人轻蔑地笑了。他扬扬手，一旁不知如何地，竟然凝结出一道辛西娅模样的身影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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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辛西娅满身是血，脸上沾了不知道多少烟尘，手脚遍布触目惊心的伤痕。他闭着眼睛，没有呼吸，毫无反抗地被超人掐住脖颈拎了起来，双臂和双腿软绵绵地垂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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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就是你软弱的结果。”超人晃了晃手臂，看着辛西娅的尸体了无生气地随之摆动，戏谑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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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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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目眦欲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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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他咆哮道，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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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好整以暇地微笑，像看一个小丑一般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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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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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辛西娅终于忍无可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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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骂了一声，猛地冲到二人中间，举起手掌，大喝道：“停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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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停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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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个瞬间，辛西娅就感到背后一阵厉风刮过，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掀翻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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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一花，实打实砸在地上的背部穿来钝痛，好不容易等视线重新聚焦，就见另一个蝙蝠侠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一手扼制住他的下颌，低沉而危险地恐吓：“你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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