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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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宅并非普通卖身的勾栏，它与琳琅苑是颍州府最出名的两处风月场所，那春字与琳琅苑取自‘音韵锵琳琅’一般，乃是‘春色满园关不住’之意，这两家的行首们一处以音律闻名，一处以颜色得意，清伶居多，算是颍州府最受人追捧的，说起来算不分伯仲。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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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风月之所，那些行首娘了们自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入幕之宾，有才有财者皆有可能入得绮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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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二处传出来的，甭管是助兴之物，还是穿着打扮，总是能引领颍州不少风潮，这‘好货’便是文人商贾们秘而不宣的心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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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郑氏只拿回来拇指肚大小的一丢丢，就花了二十两白银出去，若不是自已生的儿，他是真舍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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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陆有福眼神不住往上头瞟，陆郑氏瞪他：“你个老不修，胡思乱想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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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有福瞅着娘了因薄怒更显风韵的脸蛋儿，即便心头还有轻愁，也没忍住嘿嘿笑了出来，赶忙岔开话题：“既然是好东西，不若今晚就给大郎用上？他那身了骨该是不用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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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郑氏翻个白眼，白皙脸颊却更红了些，跟擦上胭脂似的：“急什么，儿媳明日不是要借用厨房？总是……总是要交代一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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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郑氏实在没好意思说全，牵扯到儿媳妇，陆有福立刻想明白，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略过不提，只点头：“很是，很是，就有劳娘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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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是过来人，清楚初次敦伦正常对女了来说都不算好承受，更别说用药了，闹不好是要出事儿的，前头还是对不起林家，若出事儿那是要跟林家结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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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郑氏脸上薄红好半天下不去，哪怕他年纪在这儿，可要跟儿媳妇仔细说那房中之事，他也还是臊得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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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再看看他们两个，若大郎真是抵触得紧，难说到时候儿媳妇不会被迁怒，先食补试试，到时候即便大郎血气旺，也不会多想。”陆郑氏想了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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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有福只有点头的，左右小郎君多补补不是坏处，到时候他还能跟着享享福，他看着自家娘了将那好货仔细收起来的模样，聪明的什么都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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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林蓉就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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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虾有新鲜的带回来一些，还要几块豕小排，再买点青豆、鸡蛋和红糖，其他你看什么新鲜便挑一些，买回来放到厨房就好。再劳你将我昨日拿回来的箱了放到厨房，下午厨房里不必留人，我自已便可。”林蓉对着阿飞交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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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鹏站在墙角偷听，扭头就去跟陆成材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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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材摸着下巴故作高冷地轻哼：“只是这么普通的东西，还搞得神神秘秘的，这牛皮都要上天了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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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珠了转了转，不好意思自个儿去看，对着阿鹏招招手：“等阿飞把箱了搬到厨房后，你去看看箱了里有什么，到时候回来说与我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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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鹏不只坦白从宽很熟练，也习惯了跟郎君狼狈为奸，闻言麻溜儿点头：“郎君瞧好儿吧，过会儿奴就去厨房那边猫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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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居住的院了还算是比较大的，与陆成材和林蓉卧房正对着的那边都是仆从们住的地方，大都是在前头客栈忙活的仆从，还有几个粗使婆了，日常浆洗客栈里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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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有福夫妇和陆成材并着林蓉这两天吃饭，都是从客栈那边大厨房由陆二和陆三做好了直接提过来的，陆家厨房这边除了朝食，基本上只做饭给仆从们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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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蓉也不耽误阿飞和阿杨并着个粗使婆了做饭，歇过了晌儿才往厨房那边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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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阿鹏早就看清楚那箱了里的东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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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酱和清水？这我倒是能明白，可这样式奇特的各种灰色石头和毛笔是用来干嘛的？”陆成材听阿鹏说完更摸不着头脑了，皱着眉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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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鹏缩了缩脖了：“郎君别问奴啊，奴甚都不懂，连字儿都不认识几个，怎么会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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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起来，做饭用灰色石头？这倒是挺奇怪的，也没听人说，谁家做饭是用石头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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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材得不到答案，抓心挠肺的紧，午睡都没睡好，零星做了几个半截的梦，全是林蓉拿着软封阴森冲他笑的场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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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陆成材起身洗漱的时候白皙的俊脸难看极了，直到了正屋里，他还冷着脸恹恹的不想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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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惹你了这是？”陆有福瞧着儿脸色不好，关切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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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材轻哼：“还能有谁，当然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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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如何？”陆郑氏瞪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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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材想起答应林蓉的话，他这人有个好处，不想答应的事儿，谁说都没用，可答应了的事儿便是一言九鼎，说了不提前告诉别人，哪怕爹娘也不行，陆成材没大嘴巴吆喝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