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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树林后一个个跃上来的修士,个个神光焕发,精神饱满,盯着秦澜等人的眼神既有仇恨,又有兴奋,近千人的队伍竟无一人出声,气氛一时压抑到了极点。
一个入境期不可怕,但成百上千个入境聚集在一起,对上两个重伤的入师巅峰,谁胜谁负还真说不清。
就算是人海战术,都能把他们活活拖死。
习惯当猎人,此时却被当成猎物,叶闻握紧长鞭,已是恼怒至极:“哈!你们!就凭你们?!”
宋晚朗声笑道:“对,就凭我们!来取你的性命!”
她挽了个剑花,护在方远身前,朝他默契一笑。
——
其实这场比赛在一开始,对他们并不友好。
十五日前,他们被传送到了西北的流沙池,那里白天极热,夜晚极冷,还有沙蜥成群结队,实在不是个好地方。几人厮杀几日,才找到一处风化了的城墙,在墙根点了堆符火,暂时休息。
万化藤的好处在此时就显了出来,它不畏环境恶劣,既可以稳稳的朝下扎根,防止沙蜥突围;又可以分出几条涨大到水桶粗,把他们盘起来围在里面,防风防寒。
连头顶都仔细盖好了。
万化藤盘成球形之后,徐子忧不由叹了一口气:“我感觉暖多了,方师兄,你的本命灵植真好用。”
开始他还有些嫌弃,但见识过这些藤蔓的杀伤力之后,徐子忧就了悟了。
东西好不好,还得看人会不会用,万化藤的绞杀能力在方远手里发挥到了极致,那些张牙舞爪的沙蜥,一只只被打包送到了他们面前,变成了源源不断的分数。
就算不小心失误,也能被方远拽回来,不会丧命。
一路走下来,队伍长短互补,配合得相当不错。
徐子忧只是有点感觉,但这种默契却是方远刻意安排的,他在选人时用了战法牧的经典配置,强d木栖吾和宋晚,肉盾高蓬,奶妈徐子忧,他则打辅助加指挥。
一套下来,自然会打的舒服。
听到徐子忧的感叹,方远从储物戒掏出几个灵碗:“还不止呢,万化藤其实还能吃。”
说罢他就拍了拍身边的一株藤蔓,轻轻在上面刮了个口子,绿色的汁液缓缓流了出来,像果肉一样莹莹微颤。
浅浅装了五碗,方远就用灵力把口子愈合,再把碗一一分出去:“这个藤蔓汁虽然不好喝,但是提神醒脑,恢复精气。”
高蓬皱着眉头一饮而尽,汁液果然味道酸涩,但效果也是显著的,一入口,他苦战几天的疲惫都仿佛散去几分。高蓬缓下脸色:“多谢方师兄。”
为显亲近,他们三人都称呼方远师兄、木栖吾师姐,叫得多了,也就真把两人当师兄师姐一般尊敬。
莫小凡从方远袖子里钻了出来,舔了一口汁液,然后被酸得打了个喷嚏。方远失笑,又把他毛绒绒的头推了回去。
宋晚:“方师兄,我们明日就朝南走吗?我算了算,大概只要两日就能离开这片沙地了。”
木栖吾却忽然开口:“不,现在还不能出去。”
方远点点头:“对,我们起码要在这里等到第九日,那时才可以出去。”
宋晚皱眉:“为何?等到第九天的话,岂不是好东西全被别人抢走了?”
“因为有人在养鱼,”方远很轻的叹了一口气,“等出去后,你们就知道了。”
九日之后,五人走出了沙地,宋晚也终于明白了方远的意思。
外面残壁断垣,尸横遍野,尽是小派弟子。
“……”宋晚脚底发寒,也许他们一开始落在沙地不是倒霉,而是一种幸运。
宋晚正兔死狐悲,方远却像早有预料一般,不紧不慢的带着他们游走在边缘。第十二日起云凌秦澜双双清场,好几次宋晚都闻到了血腥味,紧张得手指微颤,方远却总能恰到好处的避开两人锋芒。
像对他们的动向了如指掌。
这其实是方远特意为这个地图训练出的术法,万叶飞花最后一式,观影。
——即将神识附着在草木之上。
沙地比泥土松散,植被稀疏,干扰他的东西很少,方远在这里放开神识,结成一线,可以敏锐的共鸣到远方一株探头的枯草。
这样的探测方式成功骗过了秦澜等人的神识,方远就像开了地图一样畅行无阻,并且一个接着一个的找到了落单的修士,将他们网罗起来,蛰伏在边缘沙漠。
……
这支临时聚集的队伍相当沉默,互相之间没有交流,每人手上都拿着一个木栖吾改过的隐息阵盘。
但这种沉默底下,又埋着一把火,一些修士捏着阵盘的手已经青筋毕露,眼里全是仇恨的光。
先是中土队伍抱团打压他们,而后是大宗弟子赶尽杀绝,他们已经被逼到没有退路,只要能狠狠将那两个弟子踩在脚下,便是死也甘愿了。
灵山现世,就是他们的机会。
宋晚曾问过方远:“方师兄如何知道灵山会出现?”
方远摇头:“灵山不重要,就算没有这个东西,他们也一定会打起来。”瑶漠古城刻意往中心聚集的资源分布也一样,就是抛出一个诱饵,引得所有队伍厮杀。
这就是中土的古教大宗想要的。
那些大宗弟子,也不会甘心屈居第二。
秦澜与云凌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原因有很多,比如方远提前算好了神识距离、比如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水清莲上。
但最重要的,或许是他们潜意识里根本想不到,以往任打任杀的羔羊,也有了奋起反抗的一天。
*
方远抬起了手,指向了对岸所有队伍:
“他们的储物戒里有很多东西,爆出来——能抢多少,凭各位本事。”
镜壁外一片哗然,有人痛惜道:“太蠢!太蠢!围攻秦澜就罢了,此举却是把中土大宗的面子按在地上踩,他就不怕事后清算?!”
清风剑派的长老原本满脸红光,听到此句,也跟被泼了盆冰水一样僵硬下来,扯断了一根胡须。
但有人出头,秘境内反攻之势已经无法阻挡,积累了数日的仇恨骤然得偿,只会教人沉溺其中,无法停止。
湖边队伍不多,皆是厮杀留下的精英队,但再如何精英,也顶不过数千人的踩踏,来得及跑的御剑离开,来不及的便被拖拽而下,惊恐的砸在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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