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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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挑战不允许他人介入，那些力量至上的魔族都要直接跪在修面前申请成为追随者了。</p>

修收回看向杜泽的目光，低头看着指尖细小的电流，紫色的电弧亲昵地蹭着他的手。他勾起了唇，笑了起来。</p>

为什么没有发现呢？这种力量实在是太简单和纯粹了。</p>

它们只是在诠释着一个词：破坏，或者说、毁灭。</p>

修扬起了头，长长的黑发向后垂下，露出一双艳丽的紫眸，那些紫色的电光像是全聚集在那双眼睛中了，隐隐有紫光流转，明艳得不可方物。他看着僵硬的石巨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p>

那么就破坏吧——</p>

“啪滋——”</p>

一丝细小的电流在空中闪过，然后像是推翻了多米诺骨牌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应。巨大的电网将石巨人包裹，毫不留情地切割，销毁，一点一丝地让猎物分崩离析。</p>

破坏、破坏破坏破坏吧——</p>

在东方遥远的一座繁华城市中，一名带着单边眼镜的魔族拿起笔正要写些什么时，他蓦地呆住了。在确定刚刚雷元素的异动不是错觉后，他霍地站起来，险些推翻了桌椅：“……巴尔大人？”</p>

……</p>

当石巨人被融到最后，从空中落下来的带血肉球就是之前那不可一世的哈尔帕斯城主，此时他的模样狼狈不已。因为修对雷电的掌控还不太熟悉，所以哈尔帕斯城主一半身体被硬生生电焦了，其他地方也多少有烧焦的痕迹，配上他的身材整个人就像是菜鸟厨师拿来练手的烤全猪。</p>

胜负已定，魔族们正要为更加强大的新城主而激动时，就看到修上前一步，用魔刀抵在原来的哈尔帕斯城主的喉咙上，近乎感叹：“终于将你扒出来了。”</p>

哈尔帕斯城主惊恐地看着上方的修，声音颤抖：“你、你你你不能杀我——按照规矩，你不能——”</p>

哈尔帕斯城主眼睛瞪得大大的，满面的不信之色，拼命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喉间插着一把刀，而刀的持有者弯下腰对他说：“还给我。”</p>

还给你……什么……？</p>

这是哈尔帕斯城主至死都没有想通的问题。那具庞大的身躯摔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一动也不动了。魔族们一片哗然，他们忡愣地看着修拔出了魔刀，大量鲜血喷了出来，粘在魔刀上，溅到修微微上弯的嘴角上。</p>

他得把属于他的东西拿回来。</p>

焚欲银色的刀身上的红光越发鲜艳了，像是吸饱了鲜血和*。</p>

——是的，那都是你的，所以统统要回来吧。</p>

在众目睽睽下，修切开了尸体，他似乎是想要找到尸体的食道和胃，却因那过于肥胖的身躯而屡屡受挫，所以他开始一点一点地将尸体分割肢解。所有魔族哑然地注视着这血腥的一幕，即使魔族天性残忍，但做到这种地步的寥寥无几。</p>

他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p>

修终于顺着小肠找到了胃部，但遗憾的是从十二指肠以上的部分，受到雷电的影响，和周围的血肉糊成一团。这个认知让修有些不快，他销毁了尸体，抬起头。许些发红的视线中，丹的身影尤其鲜明。</p>

丹在修看过来的那一刻就直觉不妙，他讨好地笑了：“嘿，刚刚我可是在帮您——”</p>

“还给我。”修只是道。</p>

丹知道修指的是之前的衣服，但是那件能自动复原的衣服他没有研究透，还是有些舍不得。在丹迟疑的那一刻，他就瞥见修的指尖一点电光闪过。</p>

“我还我还！”</p>

修接住了那件毛背心，熟悉的味道让他眼中的红光稍稍淡了一些。当他再次看去时，丹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周围的魔族噤若寒蝉，修扇开翅膀，返回了山岩之上。</p>

杜泽依旧昏迷不醒，所以他看不到身边的魔族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修眼中的红色还未完全褪去，他似乎还有一些蠢蠢欲动，想要做些什么，去证明他已经完全独占了眼前的这个人了。</p>

焚欲轻吟着：杀死他，这也是一种独占。</p>

修伸出还带着许些血迹的手，搭在黑发青年的喉间。伴随着杜泽的呼吸，那微微凸起的喉结在一颤一颤，这是生命的弧度。</p>

只要一用力，这种弧度就会停止。</p>

焚欲上的红光越发鲜艳，似乎在期待。</p>

下一刻，修的手指绕到了杜泽后颈，指尖感受到那熟悉的温度和触感，轻轻抚摸着。</p>

他没有背叛我。魔满足地想，他是我的了。</p>

紫眸中的红光终于褪去，他抱起杜泽，在一众魔族的目视下挥翅离开。</p>

***</p>

在逃脱之后，丹用手上的书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呼出一口气：“真可怕。”</p>

口上是这么说的，绿衣男子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的表情。当他放下手时，却发现书皮上沾上了血迹。丹用手一抹额头，又是一手血痕：他的额头不知不觉被划开一道口子，而他完全没有发现。</p>

丹看着血迹，开始乐不可支地笑起来了：“真是太有意思了，该说真不愧与那位大人有血缘关系吗？好久没见过了，那位大人的毁灭之雷。”他用手一抹，脸上的口子瞬间消失不见：“如果不是被限制了，真想和他打一场，不过作为旁观者继续看下去也很有趣啊……”</p>

“果然我还是喜欢这个世界，所以绝对不想去那无聊透顶的神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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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肉强食，这是真理。</p>

侵略、破坏和占有？我们忠实自己的*。</p>

用敌人的鲜血让我们变得更加强大。</p>

不服？出去打一场。</p>

强悍是我们的代名词，我们追求力量，用实力说话。</p>

天族？哦，那是一群鸟人。</p>

我们？我们是高贵的魔族(Asmodians）。</p>

——《混血：魔族语录》节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