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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长老笑了笑,“不用谢我,谢你师父吧!”
陈飞扬点头道:“那我去找师父去了。”
说罢,他就走了。
“哎……”七长老伸了伸手,又放了下来,无奈笑了笑,嘟囔道:“这小子。”
陈飞扬来到三长老的闭关之地,喊道:“师父。”
“进来吧!”三长老的声音传出来。
陈飞扬见门打开了,立即就走了进去。
三长老见他急匆匆的样子,笑骂道:“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陈飞扬尴尬地挠了挠,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开门见山道:“师父,我来和您告别来了。”
三长老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要离开为师,是不是很开心?”
陈飞扬反应迅速,立即摇头道:“怎么会?我在您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三长老凝视着陈飞扬,直到陈飞扬不自然地扭过头去,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陈飞扬嘴角抽搐,心想:“我给您的印象就这样子吗?”
他在心中微叹,接着肃容道:“谢谢师父。”
三长老欣慰地笑了笑,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出山?”
陈飞扬道:“明天,今天还有点东西需要收拾一下。”
三长老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记住,外面不比山里,人心难测,不要傻傻的被人给骗了,特别是女人。”
他在末尾特意强调了一句。
陈飞扬叹道:“我知道了,您和我爸一样,我在你们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三长老看着他,颔首道:“就是这么不堪。”
陈飞扬想要吐血。
三长老没理会他,继续说道:“不过你最近一年表现得确实不错,望你保持,更进一步,没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形了。”
陈飞扬无语至极,他在他爸和师父心里是多糟糕啊!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一定不会主动惹事的,我保证,发誓立契都行。”
三长老摆手道:“不需要你发誓立契,只要你牢记,万草堂不是大陆上最大的势力,公子哥在外面立不住脚跟,学会察言观色,闲事别管太多,与人……”
“好了好了,您怎么比我爸还啰嗦?”陈飞扬打断三长老的说教,接着说道:“我承认我性格确实有缺陷,但我不是傻子,人情世故这些东西我还是懂的,我快三十了,好吗?”
三长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心里有数即可,去吧!”
陈飞扬躬身行了一礼,“师父,你等着我在外面闯出名头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三长老挥了挥手,没有说话。
陈飞扬退了出去。
——————
翌日
陈飞扬早早就出发了,不声不响,悄悄的,不打扰任何人,就这样离开了山门。
有玉佩在,他很轻松就出了山门。
而在他离开不久,三长老和七长老出现在山门前,看着陈飞扬离开的背影。
“担心吗?”三长老问道。
七长老看了他一下,“能不担心吗?不过他也不可能永远呆在万草堂,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一点罢了。”
三长老指着下面,“看那边。”
七长老看过去,只见陈飞扬正站在山脚下与他们挥手。
七长老忍不住微微一笑,挥了挥手,眼中止不出夺眶而出的泪水,“去吧!”
他抹了抹眼泪,感叹道:“老了就是爱哭。”
他这几年哭了好几天了。
三长老看着他,无言地笑了笑,他虽然无妻无儿,但七长老和陈飞扬的父子情,他感受到了。
陈飞扬放下挥动的手,转身便离开了,这次是真正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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