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日记第十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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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p>

「喜欢你这件事，从懵懂少女到未来。每一天，都值得。」——林岁岁日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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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话题渐渐走向终结。</p>

林岁岁伫立良久，终于收拾好心情。</p>

敲门，轻声问好之后，走到李俊才旁边。</p>

果然不出所料。</p>

李俊才将成绩单翻出来，盯了一会儿，手指曲起，苦恼地敲了敲桌面。</p>

慢慢措辞，问她：“林同学啊，我看你这次的几门理科分数都不太好。跟老师说说，是跟上进度有困难吗？”</p>

林岁岁讷讷，“嗯……嗯。”</p>

李俊才笑起来，说：“你别紧张。如果有什么课业上的问题的话，多问问老师同学呀。你看你，物理这边，从来没来办公室找过我吧？”</p>

“……”</p>

她说不出话。</p>

事实上，林岁岁曾经也经常下课找老师提问。</p>

但现在她甚至都不敢靠近老师办公室，生怕里头老师知道内情、用怜悯好奇目光看她。</p>

或者，有万分之一可能，还听说过张美慧的事，该让她怎么办。</p>

那种感觉，实在难以承受。</p>

李俊才见她垂着眼睛、不答话，也知道林岁岁性格敏感，并没有强迫她。</p>

想了想，他将语气放得更加缓和：“不过基础挺牢的，我看了考卷、还问了数学老师和化学老师，基础题公式题都答得蛮好的，该拿的分都拿到了，还有，语文和英语成绩都很不错，看得出来有在努力。林同学，后面要继续加油啊。”</p>

在李俊才温和语气中，林岁岁脸颊泛起微红。</p>

基础题拿分全靠死记硬背，还有考前那天陆城耳提面命。</p>

她不太聪明，到底是没能举一反三。</p>

从这个角度来看，也和陆城这种天才脑子、相差甚远。</p>

李俊才没再为难她：“好啦，回教室继续上早自习吧。”</p>

“老师再见。”</p>

林岁岁应了声，转身离开。</p>

……</p>

回到教室。</p>

讨论艺术节的热情似乎已经消退，教室里早已不复吵闹，安安静静的、偶有私语声。</p>

这就导致，一点点脚步声，都显得清晰可闻。</p>

林岁岁在门外踟蹰半秒，转而选择低调点、从后门进去。</p>

陆城还趴着睡觉。</p>

这般肆无忌惮不是一天两天。</p>

她从背后偷偷瞄了陆城后脑勺几眼，抿着唇，轻手轻脚地坐回自己位置。</p>

“……回来了？”</p>

沉闷声线乍然传入耳中。</p>

他居然没睡着。</p>

林岁岁被吓了一跳，手指微微一颤，“嗯……嗯，回来了。”</p>

陆城将脑袋换了个方向，用脸正对她那边。</p>

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瞟她。</p>

“……”</p>

前头，姜婷也突然回过身，找她说话，问道：“妹妹，才哥叫你干什么啊？是不是说你了？”</p>

林岁岁心情不是很好，脸色挺差，看着没什么精神。</p>

但理由倒不完全是因为成绩，自然还有各种原因。</p>

只是都不好向好友解释，便顺势“嗯”了一声，算是默认她的问题。</p>

姜婷问：“分数已经出来了？”</p>

“对。”</p>

“……别难过宝贝儿，你第一次做我们学校的卷子，肯定还没适应，期末考肯定行的。”</p>

林岁岁勉强笑了笑，算作回应。</p>

倏地。</p>

她感觉头皮一松。</p>

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捂住头发。</p>

不知何时，陆城已经坐了起来，慢条斯理地靠在椅背上，低低笑出声。</p>

林岁岁摸了摸马尾。</p>

发圈没了，辫子松散下来。</p>

但哪怕是这样，小姑娘也是费了心思整理。</p>

有时候，她会在斜侧编一条细细八股辫，拿彩色皮圈绑了，再一起梳进马尾中，像一条若隐若现的缎。</p>

只为陆城偶尔侧目那一瞬。</p>

或许，他会觉得有点可爱呢？</p>

结果这人不仅把她马尾扯了、连八股辫也扯散开来。</p>

这会儿，陆城手指上套着橡皮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打转呢。</p>

林岁岁不明所以地拢着头发，转过脸、看向他，满脸诧异，“……？”</p>

陆城笑了笑，“不好意思，顺手。”</p>

“……”</p>

她气鼓鼓地嘟了下嘴，“……皮筋还我。”</p>

陆城从善如流，将皮筋放到她掌心。</p>

林岁岁胡乱地将头发扎好，光溜溜一把，垂在脑后。</p>

八股辫没了，发型也没了。</p>

小心思，某人显然也不甚在意。</p>

弄得人自己觉得自己有点可笑。</p>

今天，好像真的是不太顺利的一天。</p>

见她表情，陆城低低哼笑了一声，没说话，又轻轻地拉了一下这一小把马尾。</p>

这次，动作倒是挺轻，没把人头绳扯下来了。</p>

……</p>

上午四节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