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同舟共济来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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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可算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他扯开嗓子掌控全场，“八千第一次！八千第二次！八千第三……”

“八千五！我出八千五！”

“好的，这位穿红衣服的光头男士……”

“喂，主持人，你说穿红衣服男士就行了，能不能不要光头二字？我有被冒犯的感觉。”

在一片哄笑声中，主持人真诚道歉，“好的，红衣男士。八千五第一次，八千五第二次，八……”

“一万二！我出一万二！我叫孟小果。”像是怕主持人也给起什么不好听的代号，孟小果赶紧自报家门。

江舟在台上看过去，“小果阿姨？你怎么来了？”

孟小果那个气啊，“笨江舟！这种场合你怎么能认识我呢？你应该假装不认识我！不然他们会认为我是托儿的！”

江舟傻傻的，“啊？”

现场又是一通哄笑。

主持人很清楚，现场肯定没有托儿的，因为最大的托儿就是他了。

不过这个事情还是要好好的操作一下的，不然容易引发事端。

“好的，这位年轻漂亮的孟小姐，请问你怎么证明你不是托儿呢？”

孟小果被问懵了，她当然不是托，但她要怎么证明呢？说出一万二的不可能是托儿？这话听着就像托儿！因为某些职业粉儿对外开价有的比一万二还多的。

“她证明不了，但我孟家总能证明吧？”祖爷爷说话了，随后附和的还有曾爷爷。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年轻的网友群中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混进了两老头。外在形象还是挺明显的，一个看上去就一百多岁了，一个快九十了。

主持人有点懵，他不认识的。

但张亿认识。

因为他爸现在拍的那个帝国国庆献礼大片其中有个环节就是记录手工木偶师的。要论木偶制作哪家最厉害，那一定首推38星的孟家。

张导准备了好多资料，张亿去他爸办公室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过。

“孟老爷子！”张亿赶紧站起来迎接，“您二位怎么来了？先台上请吧。主持人，请帮我准备两把椅子。”

这时有台上场务也把孟家的一干信息简化后传给了主持人，他立刻恭敬地下台把人请上了台。

祖爷爷和曾爷爷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自然不会怯这种场。父子俩一背手，一前一后就上台去了。

主持人率先开场，“各位，知道孟家吗？知道孟家木偶吗？如果不知道的话，你们只要听我一句话就好了，手工木偶世家孟家，是帝国总统府第一个认定并颁发的非物质文化传承世家。请孟家老爷子做托儿？别说小朋友了，就是张亿的父亲张大导演，那也没这个脸面！一个传承了上百年的世家，那名声甚至从人命还重要。”

现场的人们不禁肃然起敬。

台上，两老头分别坐下，孟小果没的坐。就是给她坐，她也不敢坐。她就乖乖的站在两老头的后面。

张亿推江舟，“去跟爷爷们打个招呼。”

爷爷？以江舟的年纪，叫祖爷爷都占大便宜了。

但没办法，还能怎么叫呢？反正张亿这时候没想出来。

祖爷爷瞪过去一眼，看江舟，“叫太爷爷。”

张亿被瞪得怂哒哒的低下了头。

江舟过去乖乖跟两爷爷问了好，见了礼。

这一幕惹得现场突然齐声哄笑。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两老头也头发花白，胡须花白了。可江舟也是一头白长直啊！

三个人一同框，老的慈祥小的纯真，画面是真美，也是真好笑。同样是白色的头发，但年纪居然差了那么多，太有意思了。

面对现场的哄笑，两老头也不生气。

曾爷爷摸摸江舟的头，“面具呢？给我们吧。你这还有正事，我和我老爸就不耽误你的正事。等事情结束了，让你小果阿姨接你去孟家玩一玩好不好？你不是还喜欢制作木偶吗？我可以教你。”

张亿和主持人，还有前排的记者们都为后段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惊心了。传说孟家特别看重自家的传承，虽然也收徒弟，但要求都特别严格的。

江舟才多大？不就是做了一个面具吗？这就够格学木偶制作了？

他们因这事而情绪激动着，可是后面的网友们却因为前半段话而沸腾了。

“喂，老爷子，什么叫给你们吧？我们还没有出完价呢？”

“就是就是，您就算是什么传奇孟家的老爷子，也不能在这时候还要打压我们普通人吧？”

“竞拍师！喂，说你呢？发什么呆啊？你怎么不报价了？这不是还没有结束吗？”

莫名被冠上“竞拍师”身份的主持人：呸，老子是主持人！

“好的，我们继续。一万二第一次……”

“两万！我出两万！”

主持人刚要报价，祖爷爷：“三万！我孟家出三万！”

主持人又要报价，某网友：“三万三！我出三万三！”

主持人又要报价，曾爷爷一瞪眼：“六万！我孟家出六万！”

主持人又要报价，某网友：“六万一……”

主持人又要报价，祖爷爷：“十万！我孟家出十万！”

现场一片安静，那只是一个小孩子做出的两面具啊！至于吗？一万二都多余，这会可倒好，十万了。

曾爷爷看主持人，“竞拍师，你怎么又不报价了？”

主持人心说，我报什么报！你们一句接一句的，给我接话的时间了吗？

还有，老子是主持人，不是什么竞拍师！

然而无论心里多少吐槽，营业还是要营业的！

“孟家十万第一次！十万第二次！十万第三次！友情提醒某些网友，你们还出价吗？”

某网友咬咬牙，正在再添一块。

主持人猛地开口，“竞价结束！十万的价格，两副面具归孟家老爷子所有了！”

某网友瞪大了眼睛，他还没有说呢！

主持人：哼哼，你刚才不也没给我说话的时间吗？

十万块！十万块啊！就是区区两面具啊！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想把那两副面具拿到手仔细看一看，看看是不是值十万块。

某个网友错失所爱，不由抱怨了一句，“哼，十万块扔水里还听个响儿呢！你买面具能干什么？天天看一遍也得腻！等着后悔去吧。”

孟小果耳朵尖，她听到了就有点不乐意，“喂，你……”

“小果，闭嘴！”祖爷爷打断她，看也不看台下那人，转头只对张亿道，“《双生子》这么火，大家都很喜欢，你就没有想过要出周边？如果你有意向的话，孟家愿意和你合作。”

曾爷爷把玩着手里的面具，提出的建议更具体，“戴着面具的木偶娃娃，不戴面具的木偶娃娃，或者还可以出同款面具。这些都是很好的合作项目。”

张亿听一句眼睛亮一下，听完后眼睛里晶闪闪的可都是星币符号了。

红火的动漫或者影视作品都会出周边，但有一点，如果不能保证红得时间够长的话，其实做周边并不赚钱。因为定形象，定材质，还要制作，等这一长线过程结束，动漫或者影视作品红过劲了……这不就赔了么？

所以好多影视作品出周边的时候都会选择在宣传期，然后做一小部分，还只是当作首映礼的伴手礼白送给观众。

只有那些经典的作品才会找一条生产线长期的出周边，这种的才赚钱。

张亿他爸拍了那么多优秀作品，可是发展出周边这一条产业链的也只有三部。

可今天，孟家竟然主动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这是开门红？才开门就要接触到这一产业链了？他已经有这样的商业价值了？

张亿很激动，也有些不敢相信，竟是一时没能回出话来。

曾爷爷看得清楚，表示很嫌弃，“你真是没有你爸有魄力。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当然了，给你的价肯定还不能像给你爸的价，不然他得觉得我们在寒碜他。回头细节我再发给你，反正前期也不需要你，你就抽空定个版就行了。三天，三天我们孟家就先拿出一万的成品来。”

孟家也不傻，他们花了十万块可不只是为了买面具的，这其中更包括江舟的好感费，以及张亿影视作品《双生子》主演形象的版权预定费。

他们得赚回更多的十万块才行，不然孟家早就完蛋了。

张亿冷静下来也就想通了，但他依然感谢两老爷子，感谢江舟。

待到孟家木偶正式投入市场，《双生子》的热度必然也会再上一层楼。

张亿亲自把两老爷子送走了，两老爷子一人手拿一个面具走的。

当这一幕被传到星网上以后，《双生子》的热度就跟着打着滚似的，嗖嗖就窜到了《并蒂莲》之上。

——你《并》也有面具，可你的面具能卖十万块吗？

——孟家！真不愧是孟家啊！一个面具不说多了，卖一百块，两个就是两百块。以孟家的实力，三天出一万个轻松的，那就是一百万啊！我花一万都没有，人家花十万，转手就能赚来一百万！都是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江舟这孩子太神奇了！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吸引到了孟家大佬的垂青？你们注意到孟家大佬说的话没？人家还想收江舟为徒弟呢！

——不吹不黑，我表弟家邻居的女儿的前男友就曾去过孟家参与木偶制作师的选拔，你们猜怎么着？愣是没选上！那男孩儿自小就跟着老师学制作木偶啊，在我们看来真的挺厉害了，但还是没够上孟家的标准。由此可见，江舟小朋友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你死定了组合》的直播链接！给某些没有被我舟惊艳过的网友们。有空的都去看看吧，我舟补上了黑脸护法神面具的制作过程视频。看完回来你们会跟我一样跪的。

可以说，至此，江舟以一己之力愣是把《双生子》热度连翻几番，眼瞅着就跟《并蒂莲》追尾了。

记者招待会进行到了后半段，江舟坐下，江济站起来了。

张亿突然露出了一个欠揍的笑容，“我偶尔也会刷网，有一次就看到了一些网友在置疑我们的专业性。我就想啊，专业性这个事情应该如何鉴定呢？哦，剧情如果需要弹琴，那么我们的演员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真正去学了弹琴，可能这在某些人的眼里就算是专业性足够了。”

台下的人忍不住点头。不然呢？一个电影的制作周期一共才多长时间？真要演什么就去学什么的话，那得花多长时间？耗费多少的精力？这成本谁能承担？

张亿：“但！是！在我们这部微电影里，江济就是本色演出，他在里面所有的动作都没有另花时间去学，他本身就是会的！那么这算不算专业呢？”

台下的人齐声一叫：“哎？”

你说什么？江济连这都是本色演出吗？以逻辑来说，如果一个花费了两月时间学习的技能算是专业性足够的话，那么一个本就是自身技能的技能当然就更算是专业了。

只是，这可能吗？这孩子才多大啊！

网友们愣一会儿神后率先反应过来了，对啊，十五过年直播的时候，这个红头发弟弟不就表演了一套打快拳吗？

他们立刻喊了起来，“来一个！江济，现场来一个！”

其实不用他们喊，张亿也是这么打算的。

说他们演员小就不专业？哼哼，等着被打脸吧。

主持人跟台下的场务打声招呼，立刻有人上前驱逐部分记者们和网友们了。在他们腾出的中间区域，升起了一个圆形的舞台。

江济也不怯场，小跑着就过去了。

舞台有一米五高，比他的个子还高呢。有位工作人员还想伸手抱一下孩子，结果不等他伸手呢，小孩儿跑到近前了，原地脚尖一点，蹭一下直窜上去了。

准备伸手帮忙的工作人员只觉得眼前一花，再一定眼，人没了。一抬头，人到台上去了。

他的表情太过真实的傻，引得周围一群人哈哈大笑。

“想抱我们济宝宝？问过我们济宝宝的腿了吗？噗哈哈哈。”

“要我我也懵比。这还是孩子吗？这是哪来的武修神童吧？噗哈哈哈。”

武修神童站在舞台中央，先大大方方冲着周围一群人一抱拳，“小子江济献丑了！”

众人：……

三秒钟后，“噗哈哈哈哈，这孩子怎么这么有意思啊！还小子！他从哪儿学来的古话？”

可是等他们稍后看到江济打出的拳，他们谁也笑不出来了。

什么叫出如骤风，收如雷霆！什么叫势如破竹，气象万钧！什么叫磅礴浩大，拳脚残影！什么叫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杀气一词在这一刻有了确切的概念！

气场一词在这一刻有了鲜明的五官！

不到七岁的江济，脸上还带着那么明显的婴儿肥，可是他的一拳一脚，一招一式，给人们的感觉却像是快意江湖的世家小公子。

他的拳风带着正义，他的腿风尽显霸气；挺身是顶天立地，旋身是威武不屈。

最后一跃后稳稳落地，还是归于最初那个手势，他抱拳向观众行礼。

这一次响起的不是笑声，而是掌声。

掌声雷动，这是对专业最大的尊重。

星网上的网友们也看服气了。

——乖乖！这如果才是本色表演的含义的话，让我以后还怎么面对那些只会挤眉弄眼的流量小花小生们？

——学了两个月的拳脚就敢吹嘘自己专业？某些团队，打脸不？脸红不？看看什么才叫专业的水准好吗？

——跪了跪了！顺便帮我济喊话：来刚啊来刚啊？小子在这里等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