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出境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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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五，百里城太守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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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孟仞给泰学院寄去了百青计划的报名材料，直到那时他才知道，想出虞国国境的话，还得去太守府办个路引——就跟在原来的世界一样，出国得办护照和签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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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仞的认知中，为了把农民圈在一个地方种地，古代政府都有限制人口流动的手段。本来，要限制人口流动是不难的，在险要处设置关隘一挡，一查，要是没有官凭路引的话，直接遣返或者抓起来即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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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这个世界，有了御剑术，险关完全失去了效力，事情就变得很不一样了。州境想跨就跨，国境想出就出，根本不可能拦得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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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段拦截无效，只能在末端进行拦截。各国均有律法，在本国境内的他国国人，如果没有出境路引的话，轻则直接遣返，重则流刑。当然，这所谓的“末端拦截”，主要也只是为了防止他国流民大规模涌入，对于三三两两来到境内的他国人士，一般官署并不会盘查，也没有精力一一盘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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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出境路引该办还是得办的。孟仞可不想到时候在泰学院被抓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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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澎两年前就已经办过去泰学院的路引，尚未过期，因此孟仞今日是单独前来。眼下，外事掾——也就是签证官——面前还有四个人排队等着，孟仞排在队末，百无聊赖。只听得外事掾不停地问来问去，东拉西扯，最前面那人被问得着急上火，又说不清楚话。两人已经僵持了一刻钟之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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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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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孟仞身后又多了一个人，年龄与他相仿，头颅高高昂起，一眼看去有些倨傲之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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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何事？”孟仞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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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甚要事，”那人笑道，“只是等得实在无聊，想找人说说话。这太守府也该学学何为待客之道，我等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就在这里干站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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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是太守府的一间厢房，房中只有两张桌案，一张后面坐着外事掾，另一张上面堆着案牍。除此之外，屋里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所有来者都只能在递上身份牌之后，退到五尺之外，站着回答外事掾的问题。</p>

那人接着道：“看阁下的年齿，应当也是百里书院的学徒吧？我是打算应泰学院那个‘百青计划’的邀请，去面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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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失敬，失敬。”孟仞拱手道。面试就面试吧，还应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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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呢？”那人的头昂得更高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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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仞本来不想谈自已的，但既然对方都问了，那他也不好意思不说：“在下也打算去泰学院面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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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有几篇论文？”那人来了兴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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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仞觉得这个问题颇为奇怪。见面就问别人的论文数量，能问出什么实质性内容来吗？发五篇的水平就一定不如发七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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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是有哪位怪物以第一作者身份发了四五十篇，就另当别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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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觉得奇怪，但毕竟聊天本来就没必要聊什么实质内容，孟仞还是如实相告了：“三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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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两篇的。但半个月以前，他那篇通过训练提高短时记忆容量的论文被接收了，而且还是个一级期刊。于是，他作为第一作者的论文数量总算是提高到了三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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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距离百青计划的下限还有一篇的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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